三日後,一輛黑甲殼車子停在我家門口。一個副官打扮的人走了出來,說是張大麻子已經備齊我單子上的東西了,我心底一驚:“這張大麻子好快的速度了,看來真是下了血本了。”
“稍等,我們收拾收拾就跟你們走。”說罷我就吩咐玉方玉林,將下鬥所有順手的傢伙備齊了,這次下的是大斗,將就不得。
我回到房子裡,將那些符紙收拾整齊放入乾坤袋中,袋子不小,裝著一個人俑也是綽綽有餘,而後又掏出塊鏡子,這塊鏡子來頭不小,是一塊困邪的法器。
當年爺爺做風水師的時候,可是運用這塊寶鏡除了不少邪祟,贏得了個驅邪風水師的美譽,但是傳到我這就不行了,羸弱的身體,遇上了邪祟不說降伏,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
而後我從櫃子裡摩挲了很久,取出一把古舊的銅幣劍,由十四塊古幣組成。據爺爺說,這是他很久以前一位當道士的朋友贈與的。
這種法器,最是陽氣十足,對付邪祟更是得心應手,只不過同時的殺氣也重,一旦被此劍所斬的邪祟,只能魂飛魄散了,能不用盡量藏著,畢竟有違天和。
這些年來,我也是很遵從爺爺的話,這柄古劍倒是未曾使用過。但是此次下鬥凶多吉少也顧上不這麼多了。
要是現在不用以後可能就沒命用了,誰知道幾千年的古墓裡邊都有著什麼精怪呢?容不得不謹慎。
想到這,便一把將古劍塞進了乾坤袋裡邊。然而在我注意不到的乾坤袋裡邊,古劍與人俑的劍成對立微顫著。
將袋口收緊,我便喊來玉方把袋子提了出去。我走路都比尋常人難些,自然是沒有這個力氣了。
再次回到張大麻子的洋房子,剛下車就見到了他們早已整裝待發,就連魏老爺也是換了一身便服的。
而他們身後則是源源的不斷計程車兵再運著各種軍火上卡車。
“張團長,你這是下鬥啊?還是打仗啊?”我撓頭問道。
“哎呦,魏兄弟來了。”張大麻子回道:“這魏兄弟你就有所不知了,這下鬥也是個力氣活,多人好辦事嘛。”
“但是這不和規矩吧。”我為難道:“自古以來只有御嶺力士是一干眾下墓的,雖然我不算正兒八經的摸金派,但是有些道上的規矩還是得遵守的。”
“狗屁不通。”張大麻子瞪著眼睛吐了口唾沫,說道:“老子我今天就是帶大部隊下鬥,倒光他,要是少人了搬不完裡邊兒的寶貝,那可不是虧大了。”
“張老弟說的有理啊。”一旁的魏老爺插嘴道:“這魏玉鎮終究是年輕了些,不懂生財之道,還是得咋們這些老輩提點提點。”
我臉色不大好看,這兩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指桑罵槐,不去搭一臺戲唱唱可真是浪費了兩個人才。
且這下斗的規矩我歷來還是比較遵守的,雖然不是道上人,但是既然靠這個混飯吃,自然也算行里人了,今個兒被張大麻子這麼一鬧,算是破戒了,心底也是無奈。
“成吧,你張團長想怎麼的我都沒意見。”我回聲道。
“張團長,我要的那些東西可記得帶上啊。”我提醒道。
“嘿,當然得記得,魏兄弟點名要的敢怠慢嘛?我這一次可是全指望魏兄弟你啦。”張大麻子點起一隻雪茄吐著煙氣說道,燻得我一陣噁心。
“那成,讓我看看貨吧。”我捂著鼻子連退了幾步,這煙味太濃,明顯是張大麻子有意的捉弄我的。
“魏大師,這邊來。”一旁的副官走了上來向我說道,而我也不想再多受張大麻子的濃煙,趕緊的拔腿跟了上去,玉方兩人也是緊隨身後。
七拐八轉的跟著那副官來一輛大車面前,車廂後還有一批沒運上去的軍需用油布蓋著。那副官揮揮手,幾個士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