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雲府,她納悶不已。先去洛離那裡,確保方子無任何差錯,又去了韻墨堂。一番比對,方知是自己手藝的問題。
熬個湯都熬不好,你說你還能做什麼?前世洗衣做飯,哪樣落下?來這裡真是被養廢了!
雲清舒接受不了,於是第二日繼續鑽進廚房裡搗鼓。做菜師父們怕了她,見她來都躲得遠遠的,因為她差點點了整個廚房!
手藝臭,韌性還是有的。經過一整天的摸索試錯,第二日,做出來的湯終於可以入口了。這兩日為熬這個,她可沒少嘗,味蕾遭罪不少,舌頭尖都是怪味兒。
當然,洛離、翠竹、秦西、京墨,就連廚房師父都沒逃過補湯的侵襲。
從王府回來的第二日,寧王便差人來傳話,寧王喝了小姐的湯,感覺甚好。為了儘快康復,希望雲小姐能每日送湯過去。
什麼叫得寸進尺?
這便是!
還能怎樣?
只有順著那位的意啦,不就是費些手上功夫嘛,誰叫咱哥欠人家人情呢。
於是,雲清舒在哥哥回來後算是有了件正事兒,那就是每日熬湯,愈發熟練,愈發味正。
青州一案隨著寧王二人的迴歸,算是塵埃落地。朝廷很快釋出了詳細的佈告昭告天下,重懲了陳太守。雖然沒有扳倒勇毅侯府,但是算是斷了其一條臂膀和財源。
端妃娘娘宴請一眾貴女後,便基本花落孃家侄女了。然青州案告破後,皇上態度果決地指了齊國公四小姐--齊千尋為太子妃,王若妍為太子良娣。又隨便找了個不痛不癢的由頭,罰了侯府身居要職的官員們半年俸祿,以示敲打。
雲清遠知曉了沈均瑤的事,親自去了趟國公府。
定遠侯府派人送來邀請的帖子,三月初三,在侯府別苑舉行春日宴。
太子妃人選公佈後的第二天,曲蓁蓁被解除了禁足。
“雲妹妹,多日未見,想我沒有呀!”,曲蓁蓁大步流星而來,喜笑顏開。
“蓁蓁女俠,終於被放出來了?怎麼樣?學規矩了沒?”
雲清舒躺在搖椅上,正在園中一樹繁花下沐著陽光,目光睃到曲蓁蓁身上,瞧著她這副春意盎然、意氣風發的樣子。
哪裡有半點禁足的失意?
“你以為我真是被禁足的?”,曲蓁蓁一臉神秘,覷著她。
“哦?到底怎麼回事,說來聽聽。”,雲清舒來了興致,抻起身子靠了過去。
曲蓁蓁接過玉彩剛上的銀針,湊到她耳朵以只有二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看在你是我唯一好姐妹的份上,我就跟你說實話。這些都是刻意為之,為的是逃避宮中宴請。父親得到訊息,太子有意得曲家勢力,正好端妃娘娘也欲扶植孃家。所以來這一出,一切便順理成章。”
“只是沒想到皇上臨了突然指了齊千尋,你要是早知道,是不是不用自導自演這一出了?”,雲清舒順著她的話回應。
她只知曉曲蓁蓁並無意太子妃之位,只是沒想到,還真有人故意為之!
“聖意難測,我們自己得想好萬全之策。”,曲蓁蓁飲了口茶,補了一句。
“對了,三月初三,定遠侯府春日宴?”
“哦,你也收到帖子了?我正在想要不要去呢,一群鶯鶯燕燕的,著實無趣。不過你去的話,我便去。”
“哎,裴世子可要單獨感謝我啊!要不是我,他們還請不動你這將軍府千金呢!”
“你這張嘴呀,愈發伶牙俐齒了!”,曲蓁蓁伸手過來捏了捏她的臉,明眸燦若朝陽。
二人約好赴宴當天先來雲府匯合,再一起出發去侯府別苑。
幾日時光悄然而過,春日氣息漸濃,到處都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