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依舊癱軟無力,臉色慘白,一絲亂了的髮絲搭在臉上。自相識以來,他都是風神俊秀,從容挺拔,從未如現在這般。
這可是他最最敬重的兩個男人啊!
都是因為褚玉炎這個狗東西!
她的心再次被錘擊,痛到呼吸凝滯。
“哎呀,這不是太傅大人和大理寺卿麼!不知二位考慮的怎麼樣了?”
二人並沒有過多表情,不言不語也不理會。
“孤勸太傅還是識時務一點,這皇位已經在孤的囊中,你就算與孤作對到底,又能改變什麼呢?什麼也改變不了,還白白搭上你和你追隨者的眾多性命!這是何苦!”
“再者說,你以前不是教導我們要審時度勢,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怎麼到了你這裡就給忘了?”
“太子殿下也知曉臣教導過您,那您可還記得天地君親師,老臣只是維護著正統,這便是最大的識時務!”,雲釗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說到正統,孤作為堂堂太子,難道不是最正的正統?父皇立孤為太子,不就是有朝一日傳位於我孤嗎!孤只不過是提前拿到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何錯只有!”,褚玉炎陡然升起一絲慍怒。
“既然太子殿下覺著自己沒有錯,又何必再多費唇舌。老臣一把年紀,活也活夠了,殿下想殺便動手吧!”,雲釗沉了沉心氣,決絕道。
“你個不識好歹的老東西!你別以為孤不敢殺你!”
褚玉炎“嗖”地一聲抽出腰間佩劍,閃著明晃晃的白光,直指雲釗。
雲釗依舊眼神微睞,沒有過多的起伏,做足了慷慨赴義的準備。
“看來太傅確實活夠了!那孤就成全你!”
“住手!”
雲清舒一個箭步衝過去,張開雙臂護在雲釗面前,歇斯底里吼道。
“你給我讓開!”,褚玉炎陡然怒道。
“太子殿下今日殺的人夠多了,也不差咱們這一家,要殺我父親,就先殺了我吧!”
“舒兒乖!快讓開,為父一把年紀了,死不足惜,你還年輕,不要做傻事!”
“你們死了,他也不會放過我的!一家人死在一起,下輩子還做一家人,想想也值了!”
“乖女兒,是父親對不住你,沒有保護好你!”,雲釗看到她被血染紅的裙襬,老淚縱橫。
“褚玉炎!動手吧!”
雲清舒閉上雙眼,做好了死的準備。
“你就這麼想死?孤偏不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