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玄清問道。
“我不屑與騙子為伍!”
她撇過臉,揚起下巴,帶著不屑。
“雲小姐脾氣可真不小!”
他無奈笑了笑,繼續說下去:
“朕不是有意欺瞞你,與你相識便是玄清的身份和模樣,朕只是想以這種純粹的樣子與你相處。事實證明,朕是對的,你面對玄清談笑自如,而面對皇帝冷淡疏離,朕每日周旋在這兩者之間,天知道朕有多累……”
“陛下既然累了,小女子就先告退!”
雲清舒睨了他一眼,轉身準備離去。
不料被他一把拉住手臂,順勢一帶,拉進了懷中。
“皇帝這是何意?”
“舒兒,不鬧了好不好,玄清就是朕,朕就是玄清,這樣不是更好嗎?你說你不喜歡皇帝,那朕在你面前便只是玄清!”
雲清舒伸出手觸碰到他的下頜線,他身子明顯一僵。
“玄清,你是如何做到如此逼真的?”
玄清無奈,一手握下她的手,一手用力一揭,一張人皮面具便脫落了下來。
“原來我所認識的不過是一張面具而已……”
雲清舒愈發覺得好笑。
自己毫無戒心相處的友人,從頭到尾不過一張面具。
回想起初識,她黯然神傷,他溫文爾雅。她借酒消愁,他以琴相陪。
那是她兩世以來,聽過的最美的琴音。如海浪如微風如山泉如花落。
連肖洛雪都要遜一籌。
相熟以後,她帶他一起上街,踏遍褚國京都的大街小巷。
那是她被郡主搶婚後的消沉日子,面對寧王的真心實意,她選擇逃避。而最佳去處,無疑是南風館的玄清。
沒有背景沒有出身,她可以不用循規蹈矩不用刻意為之,可以想說什麼就是什麼。她的心裡話,她的苦悶,她的落寞。
她自以為遇到了一個難得的傾聽物件,一個輕鬆相處的純粹友人。
沒想到,到頭來,一切都是假的!
那些放下的戒備,那些平等的自在,還有最珍貴的信任,原來竟是美麗脆弱的泡泡,一戳就破。
而此刻,是她親手戳破了他所有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