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只是不知太子妃出手,是何意?”

雲清舒與齊千尋並沒有交集,記得上次見面還是裴府的春日宴上,二人甚至都沒有交談。

傳聞她一向克己復禮,由著王若妍騎到頭上,不知今日為何為了她這個不相干之人得罪王若妍。

“雲小姐客氣了,良娣一向囂張,本宮也是看不慣!”她笑道。

“太子妃放心,褚玉炎只是說說而已,你不必當真,皇后之位應該是你的!”

“雲小姐,你太不瞭解他了。我只是頂著太子妃的頭銜,被他當作一個擺設放在東宮而已。”

“當日要不是陛下親自指了我,他肯定是不願的。”

“今時不同往日,只要他登基為帝,便是天下主宰,誰當皇后肯定是他自己說了算!再說了,這有名無實的夫妻,不要也罷!”

“我是不會嫁給他的!”

雲清舒並不想聽他們夫妻之間的隱秘之事,直截了當道。

“雲小姐你……”

她頓了頓,忽而笑道:“別人費盡心機鑽營的在你這裡卻棄如敝履!”

“太子妃不信,我也沒辦法!”,她不想說下去了。

“不是不信,是覺得有些好笑。你不知曉殿下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嗎?你逃不掉的。

只是與其被王若妍騎在頭上,本宮更願意你當這後宮之主。雲小姐是個良善之人,有你在,本宮以後的日子應該也會平順些。”,她說罷,擠出一抹苦笑。

敢情她是來投誠站隊的?

他們之間的事與她何干!

她面上強壓著慍怒,語調儘量平緩:“太子妃既然如此想,那我給你看個東西……”

雲清舒語畢,自懷中掏出一枚銅錢大小的藥餅。

齊千尋只道是什麼稀罕物,湊上前去。

“你也來一起,幫我看看這是個什麼稀罕物!”

雲清舒招呼著她帶著的一個宮女一起湊近看。

“這是什麼?”

“別急,湊近點,這可是神醫給我的!”

雲清舒拉著她們再湊近些,在二人全神貫注盯著的時候,她手指用力一捏,一股青煙升起,二人隨即倒地。

這是洛離那裡討的強力迷魂草,她一直貼身放著的,以防萬一,沒想到今日用在了她們身上。

“對不住了,太子妃,借你腰牌一用!”

雲清舒麻利扒下齊千尋的外衫,穿在自己身上,又撕下一塊絲綢當作面巾遮住口鼻。

二人個子差不多,加之她換上了她的衣衫,守衛只是疑惑她的面紗,並沒有過多起疑。就這樣,她一路溜到了關著雲清遠他們的偏殿門口。

“慢著,來著何人!”,侍衛伸手阻攔。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到底是誰!”,她厲聲道,舉起腰牌直接懟到他們臉上。

“屬下冒犯,娘娘恕罪!只是這裡關押的可是重犯,不知太子妃……”

“放肆!本宮當然知曉,否則這大半夜的跑來作甚!太子殿下特意吩咐本宮來的,要是怪罪下來……”

“屬下多慮了!太子妃請進!”,那兩個侍衛經不住她的恐嚇,連忙開了鎖,讓她進去。

“哥哥!”她徑直走到雲清遠面前,小聲呼喊道。

雲清遠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帶著一絲疑惑。她反應過來後,連忙取下面紗。

“舒兒!竟然是你?太子他沒為難你吧?”

“哥哥放心,我沒事,來,這是解藥,快服下!”

她從袖中掏出瓷瓶,小心翼翼開啟,取出一顆,塞進他的嘴裡,看著他嚥了下去。

雲清遠盤腿打坐,調著氣息,片刻後,他睜開眼,氣息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