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炎高昂的興致似乎被潑了一瓢冷水,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粗魯得捏起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目光兇狠:
“孤原本也這麼認為,可是太傅在朝堂一而再再而三的站在孤的對立面,你那老父親油鹽不進,仗著威望,攜勢欺人;你哥哥掌管著天下邢獄的大理寺,明明是一把利刃,卻不為孤所用。
先前掰了我手裡的劉家,讓我折損,如今又欲將王家置於死地,斷我臂膀!既然有人不斷拆我勢力,那就只好讓你們雲家來補缺!兩部換太傅和大理寺,孤也不算吃虧!”
“褚玉炎,你卑鄙!無恥!下流!”,雲清舒再也繃不住故作的堅強,眼淚嘩的一下,湧出早已漲紅的眼眶。
“你模仿肖洛白筆跡,將我引來,竟然只是為了得到我!進而得到雲府是勢力!”,聲線顫顫巍巍,帶著巨大的驚懼。
她感覺自己這次真的完了,她一直以來都是享受著這具身體帶來的舒適安逸,沒成想,也會有因此遭受無妄之災的時候!
果然!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說到肖洛白,妍兒的計策果然奏效!”,褚玉炎說著,一雙手不懷好意地往下游走,順勢扯開了她外衫的繫帶!
“你住手!”
雲清舒雙手按住衣衫,阻止他的進一步行動。雖然知曉已無力迴天,如今她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魚肉的份,可是,她仍然做著最後的抵抗。
藥力越來越大,她燥熱不堪,眼神迷離,臉頰紅彤彤的,全身發熱,好想跳進冷水中涼快涼快,好想全部褪了衣衫……
不行!她不能!
這無恥之徒竟然給她用了春藥!春藥不是藥嗎?為何百靈丸不起作用?!雲清舒心裡苦不堪言,絕望至極!
這陰毒的詭計竟然是王若妍想出的,果然,還真是配得上她的人設呢!如此陰險狠毒之人,可憐這具身子接連被算計兩次,真是可恨!
“竟然是她,我倒真看不懂, 她當初推我下水,謀害我命,不就是要阻止我進東宮嗎?怎麼如今倒將我推到你懷裡……”
雲清舒冷笑道,趁著說話之際,拖著顫慄的身子蜷縮到一角。
“妍兒可比你明事理多了,如今整個尚書府命懸一線,他是保全族還是個人恩怨,她掂量得很清楚!”
“還真是,看重的永遠只有利益!你們倆,可真是蛇鼠一窩,絕配!”,雲清舒滿眼恨意,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過了今日,你我徹底綁在一起了,以後我們還要好好相處呢,說這些狠話可對你沒什麼好處!”
“呸!我說過,我,死, 也,不,會,嫁,給,你!”
雲清舒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每一個字都裹著滔天怒意!慌亂中她滾下了床榻,連滾帶爬往門口方向而去。
她因為用力過度,豆大的汗珠正順著臉頰滾落,跌跌撞撞幾步,便累得快要虛脫。
“舒兒,你跑不掉的!”,褚玉炎起身走進,將她撈起來,哂笑不已。
“別動,你再過來,我就……死在你面前!看你怎麼跟雲府交代!”
雲清舒使出最後的力氣拔出了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一記冰涼瞬間滑過全身,讓她獲得片刻的舒適,可是這確是以性命為代價!
今日既不願違心委身於他,來日亦不願被困東宮,念家中父母兄弟之恩,念心中良人奇緣,這命來的荒唐,那就去也荒唐吧!
她心中一橫,只要褚玉炎再逼迫她,她便結束了這條命。
“放肆,孤沒讓你死,你竟敢死!”
褚玉炎沒想到縱使在如此烈性春藥下,她還能堅持如斯,決絕凌烈,眼中一抹驚懼一閃而過。
這完全不是他認識的雲清舒!不管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