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

“算了,算了,人家姑娘都道歉了,你一大老爺們何必在揪於此呢?”

“是啊,畢竟一年前的事啦,往前看,肇事者都不記得了,以後也沒人記得啦,只要你忘了的話~”

另外的兩人也趁機一番勸說。

見他不說話,雲清舒繼續道:“明日我定當備上厚禮,送到侯府,以表歉意。”

“哼,禮就免了,誰稀罕似的,也罷,本世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此事就此翻過,不再提及,只是……”

“知道,以後見到你,都以禮相待,不會再有魯莽行為了!”

雲清舒見他鬆口搶過話語。

為表歉意,清舒決定請幾人吃頓席。

幾人來到一處燈火輝煌的酒樓,雲清舒將銀票交給掌櫃,點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裴世子繃著的臉逐漸緩和,大家也暢快地聊了起來,原來另外兩人一個是禮部尚書家的李公子,一個是忠勤伯家的盛公子。

待酒菜上來,雲清舒以茶帶酒跟那三位客套了一番,算是正式見面。

只是可憐了自己那張銀票!

啥都沒買,就拿來宴請了這三個“陌生人”,總有點不划算的趕腳,誰承想遇到裴世子那貨。

唉,只能說,錢財乃身外之物啦。

稍坐片刻,她突然想起約定,於是匆匆道別離席。

肖洛白起身相送,跟著出了酒樓。

夜晚的風夾雜著些許涼意,給熱鬧的街市帶來絲絲清爽。

“清舒姑娘,不,雲小姐,要去哪裡尋家人?”

稱呼都變成了雲小姐?

他生氣了?

多半惱我沒說實話吧。

可是,大哥,您也沒問我啊,我就自報家門,也彆扭吧。

好吧,其實她就是不願暴露雲府,那會她可是京都城裡的名人,落水、失憶、丟失婚約、身子廢掉……

街頭巷尾都在議論她,如何從一個準三皇妃變成一個“身殘志堅”之人,她不想製造新的話題熱點。也不想他帶有色眼鏡看她,就萍水相逢不是更好。

“肖公子,我……我不是有意瞞你的……”

那努力掩飾想要表現得正常點的侷促不安,被眼前之人盡收眼底。

他嘴角的弧度簡直擴大,笑意極深,如新月。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叫你雲小姐?”

“啊……沒有,沒有,只是你突然改口,我有點不適應。”

她訕訕一笑。

“你沒必要解釋的。相反,我很能理解你的做法。”

“啊……”

雲清舒抬頭,怔怔的望著他。

“人情,如果你認為是且一定要還的話,來日方長……”

他抬眸,眼波似水,一汪溫軟。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