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兒早就想明白,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就是汪彤兒,愛咋咋地,本姑娘就是不承認你還能怎麼的?

難不成你讓人給本姑娘脫衣驗身不成?

不要說汪彤兒是個舉子,哪怕是個白身,大周朝也沒此卑劣的手段,讓一個年輕人脫衣驗證身份的例子。

因此,汪彤兒更是有恃無恐······

陳嬌嬌沒想到登上馬車的冷靜端方,威嚴俊美的男子,原來竟是傳說中要強納彤兒姐為妾的渣男,雖說長的人模人樣的,不過也是夠討恨的!因此,她看向謝玉珩的眸光帶著討厭跟怨恨!

謝玉珩:“?”

這陌生的夫人是誰?貌似本督根本就不認識她,她看本督的目光好像跟我有殺父之仇?

本督招誰惹誰了?

有了陳嬌嬌這個陌生夫人坐在馬車裡,謝玉珩只能挫敗地先下了馬車。

假使只有個大美或小美,謝玉珩分分鐘鍾就把她倆給叫下馬車去。

奈何,馬車裡是個來路不明的夫人,謝玉珩無奈,只能回去讓黃宇暗中打探此夫人是何來歷?

華聞閣自從中午遇到謝玉珩對自己鍾愛的學生有圖謀不軌之嫌,於是他留了個心眼吩咐隨身小廝蛋子騎著馬匹,注意著謝玉珩的一舉一動,當謝玉珩不聽警告登上秦玉的馬車時,蛋子第一時間稟報給華聞閣,氣得他抖起美人須便下來馬車往汪彤兒的馬車這邊走來,沒想到須夷間,謝玉珩喊停馬車,臭著個冷顏從汪彤兒的馬車一躍而下。

本來就因為馬車上來路不明的夫人給自己臉色,深感憋屈的謝玉珩下得汪彤兒的馬車,沒想到抬頭便看見華聞閣站在道旁擺著個冷臉鄙夷地瞧著自己,頓時氣得是無語凌噎······

華聞閣盯上了謝玉珩的同時,也隨時關注著自己的小學生。

呵,還真讓他瞧出許不尋常的事來。

他察覺到大美小美像做賊似的掩護著那位著月牙交領棉袍的男子,一閃而掩進驛站裡去······

他漫不經心瞥見了一個身影,玉兒馬車裡怎麼多了個男子?

只是,那位男子雖說是一閃而過,卻令他的心臟瞬間停滯,頓覺那身影太過熟悉。

他此時如年輕人似的心跳如狂,眼前空白了差不多兩叄秒——那身影不是別人,是自己的老妻嬌嬌啊!

自己跟她相懦以沫三十多年,對她的身形是刻在骨子裡的熟悉。

唉!為夫真渾啊!

老妻跟過來好幾日了,自己竟然沒發覺?

同時,華聞閣心中又是一喜:老妻這是擔心自己,捨不得跟為夫分離啊!

華聞閣捋著美人須聲音清朗地‘哈哈’大笑起來······

為夫這些年對她的示好,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靜待花開終有時!

自己還暗討著早點完成皇差,回京跟嬌嬌團聚,從今往後,只在朝廷賣命,哪兒都不去了。

沒想到,自己在意的人近在眼前啊!

蛋子莫名其妙見到自家老爺突凸的一笑,眼眸四處一瞟,咦?沒什麼值得好笑的事的呀?

汪彤兒知道謝玉珩跟先生都是有潔癖的人,每逢到了驛站,哪怕半夜,他倆都是先去沫浴更衣,其餘人只顧著照料馬匹,哪注意道她們?因此趁此機會大美小美掩護陳嬌嬌進客棧。

趁晚上用完晚膳後,汪彤兒對謝玉珩說道:“白天謝大人提議學生調轉馬頭,提前回京的建議,在下想了想還是跟著你們一起去蒙北。”

謝玉珩本來也想趁此機會再勸說她先回京,苦於沒找到機會。

他擔心自己單獨找汪彤兒說話,華聞閣又要質疑,弄得自己一世的英名跟潔身自好被華聞閣誤會給毀了!還是不要引起他不必要誤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