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的原由,怎好讓人唱曲給你聽?

今日是個好機會,不管是誰得了鬥茶大賽第一名,本官都會找個說詞,藉機讓秦家少爺上臺唱上一首小曲的。

汪彤兒的爹爹秦寶臻此次不參加鬥茶大賽,因此他的座位跟參賽的選手落後一席。

此刻他的心是忐忑的,可謂七上八下。

兒子雖者在自己面前露了一手泡茶的絕技,放眼望去,參賽的都是德高望重的品茗高手。

哪怕是自己,也是略遜一籌。

汪彤兒莫明的感覺到在專為外來客商的嘉賓席裡,有一個灼熱的眼眸深深地盯著自己看,這道目光像紮在了她的身上似的,讓她感覺很不自在。

等她回眸去瞧,那幾十個外地來的嘉賓席上沒見到她認識的人呀?

況且,自己來到溱州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不說溱州的人少有認識自己的,更不用說是外地來的客商了。

估計是自己這些天為了鬥茶大賽的事,太過勞心,產生的幻覺而已。

坐在專門為外地客商準備的離得鬥茶大賽臺子最近嘉賓席上的謝玉珩,此刻驚詫得不能自制。

那邊參賽選手做的席上,有個最年輕,最耀眼的青年男子,哪哪都跟他的彤兒是一模一樣。

只是眼前的這個跟汪彤兒面容一樣的少年,不再是那個時時低著頭,卑微畏縮的小婢子。

也不是那個露出小虎牙跟自己抗爭:不做妾的小丫頭!

而是一個渾身意氣風發,充滿活力的絕色少年!

天啦!

世上真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

只是個子看上去比汪彤兒高上那麼一點······

隨著“鐺鐺鐺!”置於一旁的銅鑼敲響,鬥茶大賽正式開始。

首先抽籤抽到第一個上臺的是盛錦茶行的東家,五十多歲的沉老爺沉家菊。

沉家菊這個人挑剔,他平常喝的茶都經過他自己炙茶、碾茶。

他煮茶的水必定要用山水,還需要經過過濾,於他而言,若煮茶的順序有誤,則浪費了上好的茶葉。

難怪他參加鬥茶大賽以來,一直都是穩坐在第一跟第二名之間的交椅上。

沉老爺今兒著一身玄色錦袍,鬚髮俱白,那三綹白鬚被春風吹起,好一副清風道骨的模樣。

沉老爺是去年鬥茶大賽第一名的得主,能得第一總歸有他的資本,且是個聰明老到的,半身浸淫茶藝。在傳統茶藝上融入了自己的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