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還能放張小床“。

“你認真的?”歲眠撫上他的臉頰,胡茬刮過掌心微微發癢。

祁梟翻身讓她跨坐在自己腰間,手指纏繞著她的髮絲:“今天看見爸教星遙認蝴蝶

他罕見地遲疑了一下,“突然想到,要是能從頭參與一個孩子的全部成長“

歲眠心頭一熱。祁梟錯過了辰辰的嬰兒期,遇見星遙時她已經會走路。那些被暗河組織偷走的時光,是他們共同的遺憾。

“萬一又是個混世魔王呢?“她故意逗他,手指在他胸肌上畫圈。

祁梟一個翻身把她壓回去,眸色深得驚人:“那就讓ta和哥哥姐姐組個搗蛋聯盟。“他的吻落在她鎖骨,“反正“

唇移到胸口,“我現在“舌尖掃過小腹,“有的是時間“

最後幾個字消失在糾纏的唇齒間。

歲眠在情潮中恍惚想起醫藥箱最下層那盒停了許久的藥。

或許明天該給林醫生打個電話,或許該把兒童房重新規劃,或許所有的思緒都被祁梟撞得支離破碎,只剩窗外銀杏的沙沙聲應和著心跳。

情到濃時,祁梟突然撐起身看她,汗珠從下頜滴落在她胸前:“這次“他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我要從第一次孕檢就陪著。“

歲眠拉下他的脖子用吻封緘這個承諾。

月光流淌過交纏的身影,將剪影投在老宅斑駁的牆上,與二十多年前另一對愛侶的影子微妙重疊。

深夜,歲眠在祁梟臂彎裡昏昏欲睡時,突然聽見他問:“你覺得爸書房那個蝴蝶標本“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她肩頭敲著密碼節奏,“為什麼偏偏是藍摩爾蝶?“

歲眠困得睜不開眼,只嘟囔著:“因為像星遙的眼睛“

祁梟沉默了很久,久到她幾乎睡著,才聽到他極輕地說:“藍摩爾蝶的鱗粉,是鐵壁計劃最初的生物樣本。“

歲眠瞬間清醒,但假裝已經熟睡。她感覺到祁梟輕輕抽出手臂,悄聲走向露臺。

月光下,他開啟懷錶凝視那張童年照片的樣子,像在破解某個塵封的謎題。

庭院裡,銀杏的陰影中似乎有人影一閃而過。

歲眠眯起眼,卻只看見一片落葉盤旋著落在祁梟腳邊——那葉脈的紋路,竟與藍摩爾蝶的翅膀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