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機場。

蘭溶戴著墨鏡站在接機口,在看到自己要接的人後,她立馬小跑了過去。

“祖母,您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祁老太太雖然已步入暮年,但身板依舊挺直,頭髮已經盡數變白,整齊地挽成一個精緻的髮髻。

不但如此,她的髮髻上彆著一枚精緻的玉簪,那玉簪質地溫潤,隱隱泛著淡綠色的光澤。

“你啊,就一張小嘴甜,我出國大半年了,也沒見你打過幾通電話。”

蘭溶墨鏡下的雙眼微微閃爍,要不是為了嫁給祁梟,她也不會在剛重生的時候天天跑去陪她一個老婆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歲數大了,不喜歡打麻將也不喜歡做保養,偏偏喜歡喝茶插花,衣櫃裡都是旗袍,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古代人。

雖然心裡很是不耐,但一想到自己和祁言的計劃,她只好繼續強忍噁心繼續撒嬌。

“祁祖母,我也想給您打電話呀,可是溶兒這段時間太忙了,連睡覺都沒時間呢。”

“不過您身上這件旗袍真漂亮,好適合您啊!”

聽到她誇讚自己身上的旗袍,祁老太太的臉上才浮起一抹笑意。

“這旗袍是我定製了好久才到的,有機會我一定要親自見一見這位旗袍設計師。”

“也不知道這設計師的腦袋裡裝的是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做的每一件旗袍都那麼符合我的心意。”

蘭溶知道她近兩年很鍾愛一位設計師所設計出的旗袍。

昨天祁言一提醒,她才想起來這祁老太太馬上就要過七十的壽誕了。

她還正愁要送什麼禮物給祁老太太呢,沒想到這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只不過這設計師是出了名的神秘,她之前也想投其所好,但沒想到她問遍了設計圈的人,都沒有這位設計師的聯絡方式。

“對了,我回來這事兒你沒往外說吧?”

“沒有,我當然要為您保密啦!”

祁老太太點了點頭,回到莊園後她第一件事就是上樓。

老宅裡的管家和傭人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一個個的想要通風報信,可都被祁老太太的一番話嚇的不敢動一步。

“你們都給我站住!”

“如果在我下來之前,有人動一步,立即開除走人!”

祁老太太看向站在一旁的祁管家:“祁管家,你給我看著。”

祁管家頓時苦哈哈的點點頭。

先生太太啊,不是我不幫你們,是真的沒辦法啊!

蘭溶跟在祁老太太的身後上了二樓,儼然一副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主子的模樣。

祁老太太走到祁政和宋姻的臥室門口,轉頭看了眼身邊的傭人。

那傭人立即低頭,將門推開。

祁老太太大步走進去,在看到裡面只有祁政一個人的東西后,頓時怒火中燒。

“好啊,我在的時候就住在一間房裡。我走了就立馬分居,真是想氣死我!”

蘭溶立即撫著祁老太太的胸口,假模假樣的說道:“祖母,您可別生氣,再氣壞了身子……伯父跟伯母感情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這次不是他們要離婚,我也不會給您打電話的。”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祁老太太立即轉身下樓。

“祁管家,你現在給祁政和宋姻打電話,告訴他們無論現在在做什麼,都給我立馬滾回來!”

祁管家頓時跑到一旁給祁政打電話了。

正在給自家妻子剝荔枝的祁政聽到管家說的話後,頓時一怔。

離婚?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要離婚?

“怎麼不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