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眠根本不敢抬頭去看祁梟的眼睛。

他的眼底總是帶著揮之不去的欲色,令她心顫。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型別的男人。

上一輩子她媽把她保護的很好,因為自己的婚姻不幸福,所以從不對她的情感指點江山。

但她從來沒有對誰產生過好感,所以就一直沒有談過戀愛,搞的她媽一度懷疑她是同性戀。

看著從上車開始就沉默的歲眠,祁梟還以為她還在為剛剛的事情傷心,於是瞳孔深了下去。

“還喜歡祁言?”

歲眠突然抬眼看向祁梟,認真的說道:“沒喜歡過。”

聽到這個答案,祁梟心底的鬱氣一掃而空。

甚至心情好到從小冰箱裡拿出最小的冰袋,用白色的手帕包裹住,放在她紅痕微腫的手腕上。

瞬間襲來的涼意讓毫無防備的歲眠下意識的將手往回縮。

但下一秒祁梟就握住了她的手,那寬大到能覆蓋住她整隻手的心似乎有源源不斷的熱意,順著肌膚紋路燒過來。

祁梟看著歲眠跟兔子似的性格,嘴角勾起一抹笑,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一隻兔子。

指尖在她手背上意味不明的摩挲著,歲眠只覺得渾身都熱。

“我已經好了,不用敷了。”

她再也受不了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想要將冰袋放回祁梟雙腿前方的冰箱裡。

可她剛探出前身,車身便猛地向前急剎,歲眠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向前跌去。

情急之間她扶住了祁梟的大腿,避免了整個身子撲出去的窘境。

可當她反應過來,陡然發現自己正跪在祁梟的雙腿之間。

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的輕笑,歲眠的臉像著了火,頭垂的更低了。

祁梟看著一直垂頭裝死的兔子,心情好的將她一張羞紅的小臉抬起來。

“還不起來?”

歲眠站起來,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雖然全程看起來很鎮定,但胸腔裡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祁梟本來還想再逗逗,但一想到這一晚上也發生了不少事,就暫且放過了她。

反正時間還長,兔子遲早是要被他拐進窩的。

“祁總,已經到了。”

外面天早就黑了,歲眠還以為是到了自己的宿舍,可一下車才發現居然是祁梟的別墅。

看著祁梟大步向前的背影,歲眠鼓起勇氣說道:“我要回宿舍。”

祁梟的腳步一頓,轉頭看向歲眠。

“祁言被落了面子,你覺得他今天晚上會放過你嗎?”

說完,祁梟轉身將西服外套扔給管家,一邊接著袖釦一邊上了樓。

歲眠怔愣在原地,她這一路都在被祁梟的逗弄和窘迫中度過,一時間居然忘了祁言睚眥必報的性子。

“小姐,我帶你去客房吧。”

祁管家笑著走了過來,歲眠點的點頭,跟著她一起去了客房。

“這裡面的東西都是新的,您要是還有什麼需要的吩咐一聲就行了,我就先下去了,不打擾您休息了。”

歲眠點了點頭,關上房門後覺得祁管家的笑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奇怪。

她看了一眼身上的禮服,覺得自己臉上的妝不舒服,於是拿起床頭櫃上的新睡衣就去洗漱了。

吹乾頭髮後,歲眠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一想到明天早上還有早八,歲眠沒有絲毫猶豫就進了被窩開睡。

她並不知道,隔壁就是祁梟的工作室。

這間房間本來是給祁梟準備的,但祁梟對這間房的構造不是很滿意,就乾脆做了客房,過段時間準備改造成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