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勃的朝陽緩緩升起,驅散了朦朧的黑暗,晨曦照亮世間,讓天空與大海展現出了它們原本的色彩。

一抹暖陽順著視窗走進了船上的房間,讓粉嫩的山茶花在陽光下更顯嬌豔。

也讓一位白髮白瞳,穿著白色的棉質睡衣,肌膚嫩白如雪的小美人兒,更顯明媚與聖潔。

如果她沒被茉莉呈“大”字型綁在床上,那麼就更加聖潔了。

站在床尾的茉莉,穿著一件如星空般深邃的黑色禮服裙,即使是站在陽光之下,這抹黑色仍然深沉,沒有反射出其他的色彩。

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場較為激烈的玩鬧,但是禮服裙並不凌亂,因為它已經被優雅的主人撫平、整理好了。

不過,茉莉卻光著腳丫,因為她的高跟鞋在打鬧時,一不小心被弄壞了,一隻鞋的“跟”斷了。

此時,光著腳丫、站在床尾的茉莉,正單手扶著桌角,另一隻手輕輕揉著自己那柔軟纖細的腰部。

“只會點掐人的本事,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讓我直不起來腰?”

茉莉的腰桿挺得筆直,但是,她那溫暖迷人的笑容卻消失了,因為天秤確實掐得很疼,沒被掐得呲牙咧嘴,只能說明她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在乎體面。

天秤的手勁挺大的,她輕輕一用力,僅憑身體的力量,不使用魔法,都能把金塊捏變形。

“只會掐人的本事怎麼了?你難道不疼嗎?”被綁在床上的天秤,不鹹不淡的說道。

這次,她覺得自己沒輸,最起碼進步了一點點,沒輸得那麼徹底。

“你以為自己那小嫩手,能掐疼我?”

茉莉放下了揉腰的手,免得天秤說,既然不疼,為什麼要揉呢?

她的小嘴有的時候挺“硬”的。

“既然不疼,又是誰、疼得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天秤換了一個角度。

她今天就要治治茉莉嘴硬的毛病!

“笑話,連擰都不會,只會掐,也配讓我感到疼?”茉莉神色平靜的反駁道,“你那點力度,對我而言,充其量只是‘撫摸’,頂多叫‘按摩’。”

“既然不疼,那你剛才為什麼哆嗦了一下?”

“舒服的。”

“……”

沉默了片刻,天秤有些感慨:“你的嘴是真硬。”

“說謊可不好,我的嘴唇明明很柔軟。”

“別廢話了,你不是說,即使不用粗暴的方式、不傷害,甚至不用力氣,也能讓我‘服軟’嗎?來吧,我真想領教一下,你怎麼能讓我‘服軟’。”

天秤表現出了一副“不信邪”的模樣。

她很不習慣被這麼一直綁著,也不習慣被茉莉用欣賞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目前的姿勢,更不習慣保持著當前的姿態、仰視著和茉莉說話。

感覺很彆扭,說不出來的彆扭。

實際上,天秤知道茉莉可能真的有辦法,在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下,讓自己“服軟”,但是她不介意領教一下。

天秤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偷學”,學習朋友之間該如何玩鬧,試圖從茉莉接下來要對自己做的事情中,尋找到一點啟發。

看到好友被自己掐疼了,還疼得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天秤的心裡挺不是滋味的,產生了一絲內疚的情緒。

她沒傻到家,知道茉莉之所以嘴硬,不願承認被自己掐疼了,可能是出於好心,不想讓自己產生內疚。

天秤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做法,可能摻雜了一絲道歉與“贖罪”的意味,估計茉莉都看出這點來了。

她更知道,自己的做法顯得很笨拙。

但是天秤不在意,更不在意被茉莉“為所欲為”,因為她的心裡明白,現在笨一點沒什麼的,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