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們的信仰,用在了她們自己的身上,讓她們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心靈的純潔。

也就是說,只要心中還有信仰,信仰著永恆與黑暗之主、或光明之神、或一些其他的什麼神諱,她們的思想就不會墮落。

“您是什麼時候來的?”阿貝絲問道。

多次的夢境接觸,讓她面對茉莉時,沒有感到侷促或不安,甚至都不覺得陌生。

“剛到不久。”茉莉溫柔地笑道。

“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看看你,看看她。”茉莉看了一眼白玫瑰。

她是初次與白玫瑰相見,剛才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兩眼。

“您知道老師瘋了?”阿貝絲猜測。

“嗯。你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嗎?”

“睡覺?”阿貝絲下意識地回答。

“沒錯,她在夢中向永恆與黑暗之主祈禱,希望祂能幫助自己,把這個世界變得絕望,讓自己變得自由。她是第一次向永恆與黑暗之主祈禱,祈禱詞既混亂又沒有邏輯,我想不知道她瘋了都難。”

“……”

“她現在是最虔誠的信徒,比你、比你的同伴們還要虔誠,她似乎真的認為,永恆與黑暗之主無所不能,並且會幫助她。”茉莉又道。

阿貝絲沉吟了一下,猜測道:“老師的內心深處已經絕望了,她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所有計劃,除了投入主的懷抱,把一切的希望寄託於主,她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了。”

“不,她知道,並且目標很明確,她沒有推翻自己的計劃,她的瘋狂,在她的計劃之內。”茉莉又看向了白玫瑰,意味深長地笑道,“瘋狂這種把戲,早在幾年前,我就玩過了。她可能是在我的身上找到了靈感。

“我的老師也玩過,而且把瘋狂玩得出神入化,她想瘋就瘋,不想瘋就不瘋,能在瘋狂與正常之間反覆橫跳,讓誰都拿她沒有什麼辦法。

“恕我直言,白玫瑰的手段與我的老師相比,還有一點稚嫩,也有一點粗糙。”

“您的意思是說……”阿貝絲看著呼呼大睡的白玫瑰,不確定且不敢置信地說道,“老師是在裝瘋?”

“不不不,裝瘋賣傻並不能讓計劃得以實現,唯有真正的瘋狂,才能讓她繼續走下去。”茉莉笑道,“我之前也以為,是我把她逼瘋的,因為她裝得很怕我,裝得連她自己都信了。見到她以後,我才知道女王的話很準確,我只是把一個可憐的傢伙弄瘋了,我讓她看到了希望。”

“您能解釋一下嗎?”阿貝絲沒太聽明白。

“可以,不過在這之前,你可以把她瘋了之後的所作所為,以及對你所講述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嗎?我需要用論據來證明論點,猜測哪怕再接近真相,也只是猜測。”

“可以……”阿貝絲頓了一下,說道,“但是您要答應我,聽完後不傷害白玫瑰老師。”

“沒問題,我本就沒打算傷害她,哪怕我已經猜到了,她都跟你說過什麼。您想喝點什麼?”茉莉自顧自地來到書桌前,拿起了精美的白瓷茶杯,細細地打量著。

“……咖啡吧。”阿貝絲感覺有一點怪,她覺得,茉莉好像才是這裡的主人,而自己則是客人。

“介意我使用您的咖啡豆嗎?”

“……請便。”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在複雜的心情下,阿貝絲把白玫瑰老師瘋了以後,所做的一切、所說的一切,都鉅細無遺地講述了一遍。

隨著嬌媚的嗓音塵埃落定,已坐在沙發上的茉莉,恰好品嚐完了一杯香醇美味的咖啡。

不緊不慢地又倒了一杯咖啡,茉莉輕聲說道:“瘋子的話不要相信,也不要在意。白玫瑰不可能是魅魔女王,更不可能是占星長老的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