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有做海上生意,船上亦有東瀛人所制物資,你昨日既去過船塢,有沒有什麼收穫?”
徐瀾拿出幾頁紙擺上來給他看,並問。
他草草看了幾眼,也把去船塢的事說了,然後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官料一樣不見。
“不過標號為‘定旺’的那家東家在漕運司似有人,我已經派了人去深查,這一兩日或許會有回稟.”
說到這裡他抬起頭:“跟東瀛人做生意?”
在長興時便查到太子與東瀛人有勾結,不想到這裡又有了他們蹤跡。
“這幾年海禁抓得怎麼樣?”
他問。
譚紹道:“說是說禁,但天高皇帝遠,哪裡能完全禁得住?“海灣一帶時有倭寇相擾,甚至於還有人假扮在沿海村莊裡埋伏,官兵來時扮作村民,官兵走時四處搶掠,這裡頭有大寧的人,也有倭人,總之是亂得很.”
他苦笑道:“湖州嘉興雖然不靠海,但近海,倭寇雖然沒直接犯到平原,但商船若與倭人有接觸,便須得仔細查查.”
霍溶深以為然。
在已有東宮與倭寇合謀算計國庫的事件在前,但凡有這等跡象的都不能放過,更何況東宮的案子至今還沒有對外披露。
“這件事我去辦.”
徐瀾道。
霍溶斜睨了他一眼,建議譚紹:“不如給他找個搭檔。
此時全因蘇將軍而起,我提議就讓蘇將軍隨同查訪.”
徐瀾聞言扭頭,他這是公報私仇?他笑了下,拍了拍扶手:“那我就申請帶沈將軍,我曾與她共過事,有默契.”
霍溶手撫著腕關節,神色不變,但也沒有什麼表示。
“沈長纓就算了.”
譚紹斟酌道,“過幾日河道理刑官又要來碼頭了,到時少不得得等到開工之後才走。
“你萬一不在,她留下來還能獨擋一面,要只留蘇馨容他們幾個,我倒沒那麼放心。
“你讓邢沐或者盧鑫跟你去.”
說完看著霍溶,也道:“船料的事原本不歸你管,但目前為止,兩條賊船上的情況你只有你清楚,少不得先配合配合。
“你就幫忙查著吧,儘早查出來,不管告不告,最起碼心裡要有個數.”
霍溶點點頭:“竭力為之.”
譚紹又瞧著他這手:“怎麼搞的?”
“碼頭的鐵釺割的.”
他面無波瀾道。
“那這鐵釺可挺厲害.”
譚紹於端起的茶杯後頭瞅他。
“何止厲害,簡直要命吶.”
徐瀾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