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慧祺便紅著臉關心起來。

“衛所裡的胡軍醫是我表舅,醫術極好的,回頭我請他給霍將軍好好看看?”

霍溶笑了下,沒搭話,挑了張椅子坐下來。

那刀子又薄又利,她的力道又兇又猛,那樣子抽下來,怎麼會不要緊。

要不了命,至少也徒添了不便。

早上洗漱,左手使不來,嗯,是佟琪代勞的。

但,也僅止於此罷了,他不在意。

長纓瞧著那手背微腫的樣子,估摸著也是點疼。

但疼的人又不是她,她的同情心不會浪費在一個咎由自取的人身上。

“回頭我送點藥去你那兒.”

徐瀾拍拍霍溶肩膀,也坐下來。

長纓坐在他們倆側後方,默聲不語。

徐瀾扭身投過來一個大大的笑容:“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長纓從他們的對話裡估摸著他已經知道霍溶昨夜在碼頭大概,但料想他也沒那個臉會說出來手是她的刀子劃傷的,便氣定神閒地扯謊:“天沒黑就回來了.”

“哦?”

徐瀾訥然了一下,“天黑前我到你們家,少擎說你還沒回來?”

“那是因為我臨時又去了趟點心鋪子.”

她安然若素地圓著謊。

“是麼.”

徐瀾笑望著她,“點心好吃嗎?”

長纓頓了下,看了看左右。

左右人皆把頭扭得開開的,還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她收回目光,正想把話引回正事上,他卻又已經看向還在盯著霍溶的黃慧祺:“黃將軍既然有這份美意,回頭請胡軍醫到衛所來給霍將軍仔細看看也成啊.”

請醫看病根本不必看誰的面子,一旦將領有傷病,軍醫須得到場。

但黃慧祺表現得太明顯,彷彿是擺明了要送上門。

黃慧祺立刻道:“那稍後我即帶著軍醫去求見霍將軍.”

霍溶左手輕握抵在腮邊,橫刺了一眼徐瀾,回應道:“本來我早早地已經跟醫正約好了時間,看來胡軍醫的醫術也許更強,不如我就推了醫正,專門候著胡軍醫到來?”

醫正之所以為醫正,自然術業上有強項,更別說還有個上下職級擺在那兒。

黃慧祺的表舅醫術再好,顯然也不可能直接奪了醫正的差事。

人人都往黃慧祺看過來,她臉色紅了又白,硬撐著扯了兩下嘴角,退了下去。

徐瀾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霍溶看了兩眼,也笑著收回了身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