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查查這福字號.”
霍溶看了眼她,把袍子接過來:“你跟徐將軍——很熟?”
“同袍兩年,你說熟不熟?”
長纓笑起來。
霍溶抖著袍角,望著夜色深處,良久後嗯了一聲。
看徐瀾對她那股勁兒,可不像只是同袍而已。
先前河灘邊,那一幕可太扎眼了。
估摸著回頭蘇馨容得把枕頭給捶爛吧?長纓道:“怎麼了?”
他垂頭拿劍:“無事。
隨便問問.”
說完他又看她一眼,目光變得莫測。
原先也曾無數次想象過她的樣子,實話說,沒想到真人會比想象中要驚豔。
三年裡跟他夢裡成親,又無數次把他給甩了的女人,她就長著這樣一張輕易就能“招蜂引蝶”的面孔。
長纓打了個噴嚏:“誰咒我?”
霍溶斜睨她。
長纓放下掩鼻的手瞄他,總覺得他自長興分別後就變得奇奇怪怪的。
霍溶卻沒再說什麼,將手裡待穿的袍子扔到她身上,走了。
長纓雖感謝他的好意,這衣服也不敢穿哪。
她走上去還給他:“話說回來,你怎麼會突然來南康衛?”
基於這些事都是長興的事引出來的,又基於她發現了方才這樁事情,令他隨後務必也不能袖手旁觀,霍溶頓了腳,接了衣裳說道:“是奉旨行事.”
說罷,他將在霍家收到的程嘯案子的後續簡單跟她說了,然後道:“湖州碼頭的漕運事務很重要,你雖在徐瀾麾下,但你務必也要以大局為重.”
長纓之前其實猜測過他是為漕運而來,卻未曾知道得這麼詳細。
她點點頭:“我會的.”
又微笑道:“徐將軍也很負責,是非黑白,他心裡跟明鏡似的,我相信他也不會是那種算糊塗賬的人.”
霍溶看了她半晌,收回目光也點了點頭:“看得出來.”
“你拿著我的手印去找什麼答案,找到了嗎?”
長纓又問。
霍溶握著劍柄:“找到了。
不過跟你沒關係.”
長纓覺得就是這個原因不會有錯了。
他從來到之後就冷冷淡淡的,既然確認了她不是跟他有過瓜葛的沈琳琅,那麼他與她保持距離是很合情理的。
霍溶瞅著她一副篤定的樣子卻覺忒地無聊。
他道:“我去散散步,你隨意吧.”
“你衣服不還溼著?”
“無妨.”
他緩緩吸了一口氣,“吃得太撐,得消消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