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專門從京師跑到湖州勒索一個小小的知州.”

她停了停步,回頭道:“你大約,是屬後面這撥人的?”

四面有樹葉動,杜漸忍不住側了側目。

“放心,我的人在望風.”

長纓自如地道,“你只管說實話就好.”

院裡只剩他們倆人,紫緗當然已經出去望風了。

杜漸微微凝目:“你怎麼判斷的?”

“猜的.”

杜漸笑了下,冷的。

長纓道:“我就不來虛的了,漸護衛是宮裡的人?還是官府的人?”

四面氣氛有點過於安靜。

杜漸面色如常,反問道:“聽說沈將軍三年前入軍門,從最低層的軍士做起,一路立功無數,半年前就升上了副千總。

“還聽說但凡經過將軍之手的案子無一不成,衛所裡因此對將軍還有了不少貪功一類的閒言碎語,將軍想晉升的念頭可謂無人不知。

“沈將軍這次潛伏在長興,難道是特地前來搶這個功勞的?”

謀殺朝廷命官是大罪,且對方人數已經達到二十人,可以算作是有組織的匪徒,作為將領的沈長纓保住了程嘯又剿滅了匪徒,完全可以在軍中記個功勞。

長纓心裡有數了,他這句話丟擲來,即算不是宮裡的,也定會是官府的了,否則不會知道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