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心,心血一波接一波地往上衝。

“……見過了.”

榮胤不再說話,專注吃飯,彷彿來這裡本來就是為著來吃飯似的。

他從來沒在這裡吃過飯,秀秀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侍候,最終,想起長纓說過會接她出去,她便還是立在原處沒動。

榮胤正值盛年,飯量大,等他放下碗筷,面前飯菜已經被吃乾淨了。

秀秀遞茶給他,他漱了口,站起身,也許看了一眼她,也許沒看,秀秀反正沒抬頭,便看到他抬腳到了跟前。

“她還回來做什麼?”

秀秀咬著下唇,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這京城別人來得,她自然也來得.”

面前人長久地沒有後文,最後倒是腳尖一轉,走了。

院子裡安靜下來。

秀秀望著空蕩蕩的碗盤,想起被俞氏掌控得死死的廚房,吐氣揉了揉額角,看來今夜只能餓肚子了。

……透過半日的勞作,宅子裡統統被清掃了一遍,缺的傢俱不算很多,長纓把缺的都給補上,而後把床給換了。

都是自城中各家木器鋪子選的現成的,當夜便陸陸續續地送達,臨時又請了些夥計擺好,翌日只管再把鍋碗瓢盆等置齊,便可勉強入住了。

再缺的,逐日再添補也不遲。

此番跟著凌淵回來的,並沒有先回凌家去,長纓權衡再三,決定還是去吉山衛報到。

除去日後她終歸還得與他保持融洽關係,不能惹惱他以外,此次回來得急,有些事情得臨時安排。

選擇聽從安排去吉山衛,她會更有把握。

為著落實去衛所的事情,早飯後她便先著黃績去馮家打聽了一下少擎。

少擎到底是被他爹給踹了兩腳,隨後又接受了府裡從上至下的車輪戰式訓斥。

這一日一夜怎麼過來的,簡直聞者心酸聽者不忍。

隨後她又前往街頭四處走了走,挑著最可能傳出訊息來的那幾座朝中官吏常去的茶樓轉了轉,至今也還未曾聽到有關於楊肅的訊息。

不過類似京畿各營都開始練兵的事情倒是聽說不少,比如九道城門近日管制得都更嚴了,宋逞回來後朝上又鬧起來了,而皇帝越發淡定了。

到了夜裡,琢磨著可以佈署了,她便把紫緗與黃績叫到房裡:“朝中不日也許會風向大變,將有身份非同凡響的人歸朝,十王府那邊可能會有點動靜.”

紫緗在京呆了那麼多年,聽到十王府有動靜,就愣了一下:“難道是哪位皇親奉旨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