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挑了弓箭,原來是有把握的.”
但即便如此,一日時間能夠將自己手下完全不熟計程車兵操練出這樣的默契度和靈活度,都已經很難得了。
何況眼下離戌時還早呢。
“傳沈將軍過來.”
他吩咐士兵。
長纓過來了,少擎見到他們仨都在,也過來了。
“這陣法你之前練過多久?”
他問。
長纓微頓。
少擎搶答道:“晌午才調整的陣法,出了草棚開始練,你覺得練了多久?”
少殷驚了驚,連被他懟都忘了訓回去。
出草棚才練,也就是說總共才練過一個下晌?“這麼說你是臨時改進的?”
“稍做了些調整,還請將軍賜教.”
長纓俯身。
三個人裡沒有一個人再說話了。
以他們各自的建樹來看,這當然不算什麼非人成果。
但從前也只是聽過凌晏對她的栽培,從來也沒有親眼見識過,眼下突然就顯露出來,怎不讓人訝異?馮少殷忽然就對她履歷上的成就感到心服了。
他點點頭:“把你這百人團名目報上來給我吧.”
長纓笑著道了聲“是”,下去了。
凌淵被她笑靨閃了下眼,最後才隨著馮家兄弟回了衙署。
長纓這邊收了陣,開始挑人出來登記名目。
遠處圍觀的將領逐漸有靠過來的,有人去看地上箭枝,有人與參與練陣計程車兵搭訕,還有人在指著扶劍而立看著他們爭先恐先記名的長纓竊竊私語。
無一例外的是,目前是沒看到什麼鄙夷目光往她這邊瞅了。
長纓在南康衛三年多,晉升得那麼快,難免有人不平,她因此也練就了自己的一套軍營處世的哲學。
常言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她想在這裡立足,只能拿出真本事,否則說幹了嘴皮子都是白搭。
諷刺鄙視什麼的她沒辦法管,但不讓人小瞧了還是能做到的。
吉山衛這邊也暫且沒什麼問題了,接下來就等楊肅進京。
但他究竟什麼時候到來呢?長纓知道,凌淵他們肯定這件事,而且已經知道了很多日,他從凌家撥來護衛,想必就是為了應對楊肅進京之後的混亂,怕她這邊又讓人逮住什麼空子。
但她又知道,她問也沒有用的,這絕對是不能對外說的機密。
在衛所裡用過晚飯,她碰巧跟他們一塊出來。
馮家兄弟讓了路讓她和凌淵同一側。
他們這樣刻意拉攏,長纓便打了馬,帶著黃績率先絕塵在驛道上。
少殷少康沒想到會這樣,停步望著,隨後轉頭又望著凌淵:“她還倔著?”
凌淵定立半晌,道:“不是倔,是真的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