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要是他們都在,是不會有問題,畢竟她自己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

可終究誰也無法保證她沒有落單的時候,再碰上這樣的險情呢?“如今最難解的是敵人在暗,我在明,他不暴露出來,想反制他會很艱難.”

“可他們又怎會輕易暴露?”

周梁攤手。

長纓踱步道:“如今也不能肯定對我動手的就一定是當年的人為了滅口。

首先得確定這點。

“如果是,那他們只怕是防著我暴露這個五爺。

因為目前我回想起來的這一段都連線得上,當中基本沒有什麼遺漏的。

所以最值得的注意的只有那個五爺.”

少擎愣了下:“就只有個代稱,就是暴露出來又能怎樣?”

長纓也吃不透。

但除此之外,他們還能為什麼殺她呢?是還有什麼重要的把柄她沒想起來,還是說她壓根就還沒摸到他們脈門呢?他們當年不殺他,此時卻毫不猶豫地開殺。

是說明當年不害怕,如今害怕了,還是說當年不殺她,是因為她還有價值,如今她的價值已經不存在了?珠簾嘩啦啦響,紫緗端了幾碗蓮子羹進來。

長纓止住心思,道:“近來發生的事情挺多,暫且先不要輕舉妄動。

侯爺讓我去吉山衛,你們自然都是要跟著去的。

“到時候離京近了,訊息多了,也就有更多機會找出眉目來了。

不回去,永遠也沒辦法取得進展.”

雖說最初她想回京的目的不是為了這個,但這些真相,她也必須揭開不可。

至於凌淵想盡快讓她離開,最近她確實也是在考慮,畢竟她調去吉山衛,也並不影響她等待楊肅。

“這話有道理.”

少擎點頭。

接了蓮子羹,道:“哪兒來的冰?”

“佟琪送過來的,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

紫緗說。

從前他們在京師,夏日裡能吃口冰爽是常有的事,這幾年卻是沒有過了,也難怪少擎會驚奇。

紫緗說完,又與長纓道:“街口那綢緞鋪子的掌櫃,今兒見著奴婢了,說是鋪子裡又來了好些新料子,夏日裡穿著極涼快。

“姑娘還沒制夏衣的,要不去制幾身?到時候宋學士來了,您也還得去串個門的吧?”

長纓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