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實在去問皇上.”
霍溶好整以暇看過去。
凌淵對他這回答實在也不能滿意。
但霍溶的檔案是兵部審過的,這件事如果不透過皇帝允許,也不是能不到。
此時再執意追究,就顯得有些跟自己過不去。
他復坐下來,道:“刺客這案子打算怎麼處理?”
“處理不了就擱著.”
霍溶靠進椅背,“是狐狸,總會有尾巴露出來的.”
屋裡一時間只剩下細聲品茶的聲音。
凌淵雖然查到了他是皇商霍家的霍溶,但其實霍溶覺得這個速度還是對不太起他武寧侯應有的利落。
之所以拖到如今才查出來跟他攤牌,不過是因為長纓夾在裡頭。
而時間再往後,他也不確定凌淵會不會查到他隱藏最深的那個身份。
凌淵若查到了,就難保旁人也查到。
從種種跡象來看,背後這人極有可能就是朝中人,長纓不涉政,但霍溶不但涉政,未來還要朝著執政的方向走——不管於公還是於私,背後這人他都得查出來不可,而這人究竟會不會是當年傷害她的五爺,他也得弄個清楚明白。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只有他回到京師才能發生改變。
謝蓬讓他提前撤,他忽然不再那麼排斥。
……刺殺的事情沒有進展,查到這裡,其實能夠努力的都已經努力過,已經沒有再糾纏的必要。
即便是有危機,也只能是見機行事。
南康衛的安寧逐漸將這樁刺殺事件帶來的陰霾衝散,日子重新按步就班。
這日下衙歸來,忽然有了個好訊息。
紫緗歡喜地隨著長纓進門:“宋逞已經到湖州了,接連兩日都在府裡傳見族中子弟,連齊知府登門拜訪都給推了,但是來人說今日一早宋學士便在跟寧二奶奶打聽姑娘您!“看模樣,大約是有心想要見見姑娘!”
長纓聽著也著實歡喜:“有沒有說談的結果怎麼樣?”
宋逞會問及她,這自然是跟宋寓聊過了杭州亂象,既然宋寓已經跟他打過底,這就是好事情。
“這就不清楚了,但奴婢覺著,總歸是好結果,宋學士才會頻頻提及姑娘.”
紫緗幫她除了甲衣,又輕快地替她更起衣來。
“對了,侯爺昨日到了宋家,宋學士是見了的.”
論起官職,武寧侯不比宋逞低,論起權勢,也不比他弱,凌淵弱的資歷輩份,前去拜訪,這是情理之中。
宋逞見他,這也是情份之內。
“姑娘!宋家又來人了,這回是二奶奶派人來的,說是請他們老爺請姑娘過府一敘!”
剛說到這裡,泛珠碎步邁進門檻,聲音都是雀躍的。
長纓頓了下,旋即把身上的家常衫子換下,道:“才制的夏衫呢?!快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