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皇帝終於開了口,將彈本給了宋逞:“著爾監查此案,該審的審,該抓的抓!”
宋逞跪地接旨。
楊際咬牙怒瞪著凌淵等人,卻也無計可施。
退朝後凌淵與傅容等先行出殿門。
長纓其實預測的很準確,凌淵對楊際的動機不以為然,儘管一定程度上楊際這麼做的確遏制了他靠近晉王府,但楊際抬出已故的凌晏來往他們傷口上撒鹽,這卻讓人無法容忍。
除此之外,他又還堵著一股氣,不洩憤不平,楊際當年意圖借長纓來攏絡凌家,又有著湖州時他的暗算,所以即便是楊際阻斷著他扶立楊肅,前仇舊恨一道,令他對東宮的態度也從之前的無感終於變成了惡感!出宮之後他直接與傅容及馮少殷回了府。
楊肅回到王府,謝蓬與秦陸皆上來打聽結果。
“精彩.”
楊肅將冠取下給了秦陸,笑吐出兩個字。
凌淵的強硬與勳貴的齊心促成了這次結果,有凌淵這番緊逼,東宮若不豁出去爭個魚死網破,便只有妥協。
但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會跟勳貴爭個魚死網破呢?他爭不起,顧廉也不會讓他爭。
想想楊際先前有苦說不出的模樣,他又忍不住笑了一笑。
謝蓬道:“趁著凌淵這番來勢,把他那彈駭的幾個漕運司官吏擼下來,咱們倒可製造機會趁機讓皇上塞人進去。
“但楊際那邊多半不會答應罷官,他只會跟凌淵妥協,擺平戲園子事件,而後頂多擼一兩個無關緊要的出來作作樣子.”
秦陸道:“如今就看凌淵什麼態度了.”
凌淵雖然反擊了楊際,卻未必是打算要倒向楊肅,他只圖達到自己敲打過楊際的目的,並不會管對楊肅有沒有好處。
所以今日將楊際逼到了兩難境地,凌淵已是贏了,無論楊際是妥協還是不妥協,都得認這個栽。
楊肅當然知道凌淵沒那麼容易把他放在眼裡,除去想因為凌晏的事出口氣,凌淵同時也是在替長纓出氣。
不過凌淵為她出氣也是該的,長纓為他們凌家二話不說捨棄所有,還貼心地瞞著凌淵,凌淵要是什麼也不做,這口氣也會讓他心裡憋得慌。
當然,基於長纓的緣故,楊肅也沒有指望他會扶立自己。
他斜倚著椅背道:“咱們手頭關於漕運司的內幕更多,倘若要插手,使得楊際栽個跟頭的話,也不會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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