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目的是說服他,他答應了他也就不再多說。
揣著冊子回府,想著忙得連中秋節也沒曾跟長纓一塊兒過,這會兒終於能去看看,剛準備起身更衣管速就來道:“王爺,武寧侯來了!”
凌淵跨進殿門,徑直走到他書案前:“你這當口舉報柳爍,幾個意思?!”
楊肅索性靠入椅背:“能有幾個意思?東宮自作自受,連顧家都不搭理他,我若是不伸腳踩兩把,也太說不過去了不是?“再怎麼說咱倆也算是有共同的敵人,這事兒不值得動肝火.”
“你倒是真有臉!”
凌淵道,“東宮固然居心叵測,可你楊肅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說起來你也不過只是想就此把東宮對凌家的那點念想給斬斷而已,跟東宮對凌家使的那點子手段有什麼區別?”
這兄弟倆簡直是一個比一個奸滑!楊肅趕在這當口把漕運司罪狀呈上,便無異於火上澆油,宋逞受理了此案,便再無因朝局而週轉的可能,楊際此番必然敗在他們手下,付出十幾個不同階層漕運官員的缺額來。
而此事雖說他楊肅已經下了水,但算起來“主謀”還是他凌淵。
因而事後這筆賬,楊際少不得得算在他凌淵頭上。
這樣一來,楊際想要再打凌家的主意,拉攏他凌淵,是絕無可能,他不會幹,楊際也絕不會放這個心。
也就是說這天殺的是趁著他反擊楊際這股勢,既把楊際給踩了,又讓他凌家轉投東宮的念頭徹底絕了,一個人給佔盡了便宜!他當然是不可惜不心疼,但讓姓楊的這混蛋把他給利用了,這口氣怎麼順得起來?“我要是個良善之輩,早就被人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楊肅笑了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豈不可惜?“你就當成是咱們倆聯手打個配合不就成了?放心好了,就為這麼點事,不會有人疑心你武寧侯跟我楊肅有貓膩的.”
說著他坐直身,正色道:“當我欠你個人情.”
話說到這份上,凌淵倒也不便再較真,只是心裡仍是窩囊的,深剜了一眼他,他寒臉道:“你這麼無恥,她知道嗎?”
楊肅斂色:“侯爺該注意一下措辭。
我這是審時度勢,決策英明.”
凌淵冷笑:“你猜我要是跟她說你親自承認這麼做是為著逼我歸順你,她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