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一日也會有足夠強大的能力讓你不必費心取捨而能擁有圓滿。
“而揹負那麼多的你,也或許有一日會願意再跟我說說‘金屋藏嬌’,會再有願意跟我立下婚書的心情.”
燈光下的他看起來格外深沉和認真。
長纓不能不承認他是最好的說客,把她心底的那點念想與顧慮挑得明明白白。
他有野心,她也有雄心。
她對自己的未來沒有設過極限,最初她是不得不追求權勢,而今是她與權勢互生互存。
追隨楊肅是她再三權衡過的道路,她當然知道這條路能讓她上行的速度更快些,也知道她在官場的進取跟她追隨他並不衝突。
“王爺,三司的人到了——”恰在這時秦陸跨進門口,看到這一幕怔住,立時又退了出去。
楊肅沒有起身,甚至連目光都沒有改變過絲毫。
屋裡的空氣都仿似沒有被攪動過。
長纓默語半日,重新拿起帕子擦頭:“你先忙你的。
我想想再回復你.”
楊肅答應了。
撐膝望著她抬手挽髻的樣子,他以往想象過的他們閨房裡的模樣,這一刻忽然就變得切實。
他想,只要她答應回來,那麼一切都好說。
長纓挽了個素日裡簡單的髻。
想了下,又問他:“霍家對你有養育之恩,你將來打算怎麼對待他們?”
這話題太過跳躍,楊肅凝眉頓了下才把身子直了直:“那是我養父養母,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如今的成就。
“眼下不方便讓他們暴露,等到我有能力保護他們,自然會盡我之能反哺。
怎麼了長纓?”
長纓看不出他有任何遮掩粉飾的意思。
她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南倉這麼大動靜自然驚動不少人。
長纓回府路上已經接連撞見好幾撥趕往南倉來的官員,路過凌家的時候看到角門開著,想必凌淵他們這些中軍都督府的官員也都聞訊趕去了。
回府熱水沐浴又喝了祛寒湯,想了會兒心思,而後跟起床了的黃績說了會兒話,天就亮了。
少擎快馬趕到家裡來:“你知道嗎?昨夜裡南倉出了大事!”
隨後他把聽到的訊息一五一十說了,然後臉色沉浮不定地道:“沒想到楊肅居然這麼能耐,這背後使鬼的人為了這陰謀沒少耗腦子吧?“光是打入中軍營策反守將士為暗線就不容易了,可楊肅居然從頭到尾都給安排得明明白白,這回對方想逃也逃不脫了,簡直也太神了!”
長纓忽略掉他所有的驚歎。
道:“如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