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如有千鈞。

而對方兩人則直攻她面門,多為直擊要害之路數。

無奈長纓身形輕靈,勁道卻足,一招一式總有落腳之處,不到片刻,左路對手虎口震裂,鮮血染紅槍柄,而緊接著右路這個又被了一戟刺中了肩窩!“沈將軍威武!”

看臺上週梁黃績已率先激動地扯開嗓子喝彩!四面人聲如潮,幾百雙眼珠子幾乎要貼在擂臺上!長纓騰空一記鷂子翻身,使左右進擊的兩路撲空,徑直攻向對面,最終以二人慘叫滾落擂臺結束了這場比賽。

“還有誰上?”

她杵戟揚聲。

趙志程等幾個人已然不敢出聲。

“五城營若無人可上,那就是晉王府勝!五城兵馬司三城指揮使之職,當歸晉王!”

周梁黃績均揚聲宣告。

趙志程喉結滾動,未及張口,楊際出聲了:“沈將軍的確威武,不過你可是有軍職在身的,你是打算拿下這指揮使的職位麼?”

看臺上散佈四處的目光齊刷刷向他投來。

“若是,那將軍這可是違反規矩的,”楊際道,“沈將軍越權競職,亂了朝綱,這輪不能算數!”

“這若是亂了朝綱,那我倒要問問五城官馬司那邊人的來歷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趙大人可以臨時抱佛腳拉人助陣,沈將軍就不能主動請纓?”

楊肅緊隨他話音投眼望過去:“誰規定的?太子殿下您麼?”

他不想讓長纓應戰是一回事,她贏了,楊際不肯承認她又是一回事!“沈將軍是在職的將軍,跟趙大人拉人如何相比?“皇弟不諳朝政,不識體統,你可以不吭聲,免得貽笑大方.”

楊際口角噙霜,反擊回來。

楊肅靠入椅背,笑了下:“得虧我是不諳朝政,不然今日哪裡還有太子殿下坐著觀陣的份兒?!”

楊際聽出話意,目光瞬即寒下。

兄弟倆的爭執聲音並不大,聽到的也無非這一面的近隨與後方上首的皇帝。

皇帝瞄了眼他們,抬眼道:“沈長纓怎麼回事兒?”

太監揚聲傳了話。

長纓聞言放下長戟,面朝北邊跪了下來:“臣不敢瞞皇上,臣在出場應戰之前,已將辭呈遞交於兵部尚書。

根據本朝法令,四品以下武官只要兵部受下辭呈,便可視為生效!“所以臣雖然還是吉山衛的人,但是卻不算在官職上!”

全場譁然。

在座的兵部尚書懵然地往身邊左右看去,結果一眼便見隨從手拎的行囊口露出的半截信箋!——合著他這是被強行收下了她的辭呈?楊肅握拳深吸氣,別開目光。

對過的凌淵已然臉色鐵青,連傅容都看出不對,拖著他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