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把披風放到旁側,扶著她肩膀看了看她,而後道:“這雨才停呢,這會兒過來,莫非是想我了?”

長纓好笑道:“要不是呢?”

“不是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已經被你操練出了一副鋼筋鐵骨.”

他邊說拿了本摺子坐下來開啟,接著道:“說吧,找爺什麼事情?”

長纓想說來著,看到他摺子,又先問道:“五城兵馬司的事決議了?”

楊肅點頭:“訣議了.”

接而他詳細跟她說了,道:“還沒來得及去找你,你就來了.”

長纓聽說要打擂,皺了眉頭:“你手下有人嗎?”

“頭疼的就是這個.”

楊肅道,“我在想,萬一到時候謝蓬頂不住,就讓佟琪上好了。

咱手下當官的沒有,會打的倒是不缺.”

長纓沉吟,沒有將此接話。

“你的事呢?”

楊肅又問。

他拉起她的手來,逐根逐根地摩挲。

她體寒,入了秋就更顯得手指沁涼。

他想起早前在湖州時大夫說過,她體寒到將來受孕都困難,交代她去開方子服藥的,沒盯著她,想必也是斷了。

便又道:“回頭讓梁鳳給你好好調理調理,北方天冷,入了冬你就難受了.”

長纓倒不懼嚴寒,行武的人哪裡講究那麼多。

不過也用不著跟他爭辯,她想了下,喚了紫緗進來,把帶來的紙包先拿給他。

楊肅頓了下:“是什麼?”

“梁綰說你喜歡吃臘味,我剛剛正好去醉仙樓,就買了他們的招牌,你讓廚子做給你吃吧。

不過也許味道比不上樑家太太親手做的.”

長纓說。

紙包開啟,是薰得噴香的幾樣山貨。

楊肅一顆心變得滾熱:“你專門買給我吃的?”

長纓雙手扶杯:“你要是不喜歡,賞給佟琪他們吃也可以.”

楊肅把紙包全給盤過來,不敢置信地望著她:“我最近做了什麼,你這樣賞我?”

長纓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掠了下頭髮,看著窗外:“你不一直都挺好的麼.”

楊肅心花怒放,咳嗽了好幾回才把臉繃住。

他道:“偏提樑綰,你這是變著法兒地硌應我呢?豈不知你就是撿塊土給我,我也會當成紅燒蹄膀吃下去.”

說完又道:“這麼說來是真想我了?可巧了,我也想你.”

長纓托腮揚唇,垂下眼來。

“梁綰到底跟你說過些什麼?居然令你耿耿於懷這麼久.”

楊肅捉住她的手問她。

“也沒什麼.”

長纓抽回手道。

本來剛才就只是為逗逗他,不至於那樣小氣,揪著這事不放。

紫緗說梁綰果然在事後不久就已經走了,這事已經辦的利落,不管梁綰究竟說了什麼,自然她也沒有再跟他搬弄的必要。

楊肅看她似真不在乎,又抑不住心裡冒甜水,嘴角不住地上揚。

原道她如今是個冷情的人,便是從了他,答應跟他往下走,也未指望過她還真惦記著他,沒想到她不但惦記了,還給他帶吃的。

他拿著紙包逐個地看過,想了想,又問她:“凌淵和徐瀾有沒有收過你的東西?”

長纓瞥他:“收過.”

楊肅臉色有點不好。

長纓笑道:“徐瀾生病,吳媽做了好幾次點心讓我帶去徐家呢.”

楊肅恨她:“看我不痛快你就開心.”

說完又問她:“你到底幾時才想起咱倆從前的事來呢?”

說到這裡長纓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