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什麼異常?”

長纓道:“我總覺得他小題大作把你院裡的人統統換了有些突然,而且我剛才在外頭也意外遇見了俞氏.”

她把先前之事說了。

秀秀也覺得訝然了。

她是真沒有想過這背後還有什麼不對勁,倘若說是俞氏犯了事,才使得他把她屋裡人給換了,可這事前事後她也沒有半點不妥,俞氏能犯什麼事兒?關鍵是榮胤那邊也完全看不出來犯了事,只除了……“對了!”

她忽然想起來,“你要說實在有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他那天給了我一瓶藥.”

“什麼藥?!”

長纓直了直腰。

秀秀起身把榮胤給她的那瓶藥拿過來:“他說是健脾胃的,可我脾胃並沒什麼大問題.”

長纓開啟瓶蓋,濃濃藥味即撲鼻而來,她倒出來兩顆在手心,也就綠豆大小一顆。

“你吃了嗎?”

她問。

秀秀點頭。

“他給你什麼你都吃?”

長纓訓她。

秀秀紅了臉:“那我也沒理由不吃啊。

他要是想害死我,也不必這麼大費周章.”

害死她倒不至於,長纓就是覺得她對榮胤那渣渣也太放心了點兒,怕被他給賣了還幫他數錢。

她把倒出來的兩顆藥揣起來,道:“先別跟他說我拿過這個.”

秀秀重重點頭。

長纓拂拂袖子準備起身,目光滑過她臉龐又收了回來:“最近臉色倒是紅潤了不少,看著也胖了些.”

秀秀抬手摸了摸臉,傻呵呵笑了了。

長纓沒理會她的小女兒態,抬腳出門。

上馬車後,她說道:“去王府吧.”

……自成親的念頭再起,便在楊肅心裡紮了根。

跟楊際那筆官司一了,接下來,他便把五城兵官馬司的事著手辦理起來。

長纓說得很對,倘若不曾撈上個夠份量的職務在手,他終究沒有底氣立足。

不能立足,便不會招引賢才歸附,說到底,還是得他自己先把這招牌立起來才成。

而長纓指給她的這條明路,正好可以解決目前問題。

這日早朝上便就把事提了。

楊際近日忙著在顧家面前伏低做小,好歹是把見好就收的顧廉給哄好了,又忙著收拾漕運司的首尾,沒料到早朝上楊肅會提出要從楚王妃父親趙志程手上的東城兵馬司。

在聽完東陽伯為首的幾名大臣表示附議之後,他即道:“朝中可無親王直接接手兵營的先例,除去就藩。

何況晉王還要總攬三城,兒臣以為此舉有欠妥當!”

楊肅道:“五城兵馬司也不曾王法規定必須皇親擔任,也有尋不到皇親任職而恩科選拔的先例,以此足以說明可因人而異。

“臣弟倒以為太子殿下當以國事為重,如今臣弟能遞交出整改方略,掌管兵馬司治理京城又有何不可?”

“王爺此言差矣.”

顧廉聽到這裡也不能再淡定,已然走出列來:“趙大人未有失職,無緣無故將其撤掉,王爺此舉是否也欺人太甚?”

被點到名的趙志程抹著汗站出來:“晉王,晉王殿下……此位,此位有德者居之……”“不知所謂!”

顧廉輕哂,“晉王雖然年輕有為,但也難免氣盛。

同胞手足之間,還是顧及些情分為好。

這件事情,臣不附議!”

顧廉表了態,立刻大批人出聲表明了立場。

散朝後楊際回了東宮,踱起步來:“中城兵馬司轄內最近皇城,他居然要連貫東西總攬三城?楊肅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