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俞氏還沒回來.”

長纓皺起了眉頭,扭頭往店堂裡一瞅,隨後折回幾步,且隱到人群裡站著。

自打跟這繼女撕破臉,俞氏便幾乎沒在榮璧如面前低聲下氣過,而這次若不是為了跟榮胤服軟,又怎甘心做這番姿態呢?她著掌櫃的同裁了兩身雲錦緞子,包著出了門。

馬車直往俞家。

長纓眼睜睜瞅著馬車進了府門,才又放下車簾來。

俞氏在孃家一住多日不曾返家,還特特地給死對頭榮璧如買緞子,怎麼瞧著不像是氣走的,反倒像是犯了事兒被遣送回來的呢?再想想秀秀當日說榮胤為了點小事就把她屋裡人全換了,她心底疑雲更深。

倘若俞氏真是犯事兒走的,那這事兒看起來犯得還不小,且極有可能跟秀秀有關,既然這樣,秀秀怎麼一點都不知情?她與紫緗道:“先去榮家看看.”

……俞氏不在府,秀秀的確要輕鬆很多,但她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她便是受再大的氣跑出去,也終有一日會被榮胤哄回來,想想過去這幾年哪次不是這樣?也許,榮胤雖然談不上親近她,但心裡終是有俞氏這個妻子的吧,畢竟當初俞氏嫁過來前也是清麗溫婉的俞家大小姐。

長纓到來的時候秀秀正在管教新買來的下人,她雖是侍妾,可這院裡從上至下,也有十一二個。

這些原本該是俞氏這主母該指派人調教的,她不在,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上,榮璧如是大姑娘,總不好讓她來,榮胤就更不可能了,管幾個下人還能勞動他大將軍?“他不在?”

長纓解下披風說。

“不在.”

秀秀給她奉茶,“不過也快回來了吧。

這些日子回得早。

你找他有事?”

“無事.”

長纓打量著她這院裡的人,倒是個個目不斜視,不似原先那班妖里妖氣的。

她收回目光:“俞氏這麼久還沒回來,他也坐得住?”

說到這裡,秀秀眉間也有了鬱色:“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要照平常,榮胤放著正妻在孃家不管,卻日日早歸,又歇在她這裡,借題發揮一下,也算是“寵妾滅妻”了吧?但俞氏在府,她實在是沒幾天是安生的,榮胤要去接俞氏,她絕對不會有半點不爽,但她雖然不爭寵,卻也沒有量大到還主動勸著男人去把她接回來的地步。

長纓緩了緩:“那你近來可覺得府裡有什麼異常?”

(新年快樂!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