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長纓,笑道:“既然在這兒聊上了,索性把惜之也請來,今兒晚飯我做東,如何?”
長纓看向楊肅,楊肅笑道:“世人都說傅貽芳驚才風逸,小王雖居鄉野,卻仰慕已久。
“做東就我來,聽說東陽伯世子與世子及惜之兄亦是好友,不如佟琪這便去請侯爺及東陽伯世子至鶴鳴軒碰面,我與世子這便過去,回頭一起聚聚.”
傅容與馮家兄弟這幫人,楊肅早有結交之意,但他沉得住氣,知道他們這些人心高氣傲,擂臺上站在他們的立場幫他長長威風可以,卻不見得會就此站隊。
因此,事後楊肅也只是甚有分寸地著秦陸依次登門致禮,而未曾就此親自登門顯示親近。
就連今日請吃飯,也不能拿答謝校場之事做由頭,否則傅容與馮少殷定然會表明立場而拒絕。
總之既是傅容開了這個口,楊肅自然沒有不借機而上的道理。
傅容和凌淵都來了,馮少殷也不可能不來,這便讓他一不小心把人給掄全了。
長纓從旁把楊肅這傢伙心思摸得門兒清,既然是有免費的宴席可蹭,她自然悶頭跟著就是了。
到了鶴鳴軒,凌淵與馮少殷果然已結伴到了。
凌淵落座時不經意看到了長纓指上塗得如鬧著玩兒似的蔻丹,又看了眼楊肅。
上位坐著的楊肅雍容自如,按品級來,他左首是凌淵,右首是馮少殷,傅容坐在凌淵下首,剛好就與長纓挨著了,長纓這邊則是謝蓬。
楊肅看了一圈桌上,和顏悅色說道:“謝蓬跟沈將軍換個位置,你陪著傅世子喝兩盅.”
凌淵和謝蓬目光都嗖嗖地瞅了他一眼,隨後謝蓬起身。
傅容笑了下,坐在謝蓬要坐的位置,把自己的空出來:“謝大人也陪著侯爺敘敘.”
這一來,就變成了長纓一邊是傅容,一邊是少殷。
楊肅笑吟吟地,牙齒白極了。
凌淵笑道:“我先敬王爺!”
有酒就好說話,一輪下來,彼此間話也多了。
長纓惦記著公務,琢磨著這幾日便該銷假歸營了,高訴明和趙駿她自然都是要剷除的,騰驤衛擔綱宿衛之職,必須保證隊伍齊心,否則來日出了事,可都是她沈長纓的鍋。
“冬月裡就該下雪,屆時可約.”
以目前的關係,桌上幾人自然也不可能議政。
無非說些詩酒武功,以及遊歷見聞。
不知誰提到楊肅去“狩獵”的事,凌淵便提議,改日幾個約出城去小獵一把。
正說著,管速忽然帶了個五城衙門的人匆匆進來,到了楊肅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楊肅神色微凝,側首看向傅容:“出事了.”
傅容頓了下:“何事?”
“有人行刺唐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