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掌管庶務的提督太監。

掌印太監與指揮使等級相同,但實際上因為這位是為皇帝辦事的,自然又比指揮使還要來得有派頭,只不過通常這些大太監都不會常出沒,因此也算得是指揮使坐大。

長纓到達衛所,大太監王進果然不在,倒是提督太監趙峻的公事房開著門。

這趙峻便是楊肅提過的倒向了東宮的那位。

長纓想了想,還是折轉去打了個招呼。

趙峻三十餘歲,麵皮白淨,到底是宮裡出來的,和和氣氣,讓人挑不出禮來。

反倒是同在屋裡的指揮同知高訴明行起禮來笑意不達眼底。

長纓雖然是皇上御封的懷遠將軍,指定的騰驤衛指揮使,擂臺一戰也讓人道盡了美言,至今稱頌不已,但終究因為晉升太快,也不是戰場殺敵得來的功名,終究不免有人私下裡不服,尤其是一來就把他們頭把交椅給掌去了的騰驤衛人。

這個高訴明長纓也不是沒聽程春他們提起過,她暫且也不以為意。

不過總的來說路遇的將士都很客氣,個別的還真如秀秀所形容,看她的時候眼裡帶著點星芒。

如今不能上工,轉了轉便就出來。

承天門下遇上前行來的幾騎,當先的那位盤領緋袍,腰纏玉帶,目如朗星,因為未蓄鬚,看著比凌淵他們這些少年郎沉穩,卻又比同輩的東陽伯他們要年輕。

這一身的威風尊貴,竟然是佔了她的人不放的榮胤。

榮胤顯然也看到她了,馬速緩下,路過她身邊時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但終究長纓沒什麼可跟他說的,跟他拱了拱手就打算等他走。

榮胤卻停下道:“傷都好了?”

長纓揚唇:“多謝大將軍惦記,將快好了.”

榮胤收回目光,沒說什麼,先走了。

長纓面上但笑不語,目送他離去,心裡卻難免罵了幾句。

“我來猜猜,你這會是不是在罵人?”

這時候身旁忽然傳來清越的嗓音。

長纓扭頭,只見傅容不知幾時也到了跟前,他廣威侯世子同樣玉帶緋袍,顏美無雙,一身官氣底下又透著兩分高不可攀的衿貴之氣。

長纓自不肯承認:“你又不是我肚裡蛔蟲,怎知我罵人?”

“蛔蟲才不會知道。

知道的往往只有我這種聰明人.”

傅容微挑的眉眼底下透著絲狡黠。

長纓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