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她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碼頭上的事情,也不是她能預料到的。
她固然也猜測過劉蔚會怎麼做,但她沒有想到凌淵會包庇沈長纓,更沒有想到霍溶竟然能拿出一張四年前的按下過沈長纓手指印的婚書!連她自己都覺得凌家不會悄寂無聲地把沈瓔給許配掉,旁人又怎麼可能會懷疑?但劉蔚若無把握,他是不敢在碼頭放出訊息來的。
“你總是太自信,覺得自己能夠審時度勢,看準契機。
但往往你又永遠只看得到眼前的,最終連被人當了槍使還覺得自己無辜,是全天下人有錯!是世人都瞎了眼在幫我!卻不曾想想你肩頭還扛著什麼責任!”
長纓凝緊的眉頭下閃爍著利光,逼近半步:“廢話我就不說了,我問你,那個人可是劉蔚?”
蘇馨容牙齒用了點力,嘴裡有了些腥甜。
……長纓出了蘇家,門外站了一站。
今日參與事件的三個人裡,她是最為無足輕重的,重要的是凌淵和霍溶。
凌家和霍家後來的災難她相信不會是無緣無故,凌淵因為她而縛手縛腳,霍溶則因為她而把自己給套牢,而這兩個人,無論哪個受影響,最後被影響的都是皇帝。
在皇帝與太子顧家奪權的道路上,她和他們的方向是一致的。
就憑這點,盜料案的結果,無論如何都得有點變化了!霍溶出了凌家還在回想凌淵最後的探問,他唇角微勾,進房解了衣袍。
他跟凌淵不可能走到無話不談的那步,雖然某些事上可以互通有無,但基於男人的立場,他們之間還梗著最大的衝突。
所以最後他給出的回答是讓他自己去查,他相信,也期待這位武寧侯能查到他想要的答案。
管速來報告碼頭新換的一批服役的船工到位,佟琪又過來問日後跟沈家兩府如何走動方好?婚書公開了,夫妻關係已存在,按理是想怎麼樣都可以,但顯然兩人又還沒有走到那一步,她滿心眼裡還當他這是權宜之計,他也不能操之過急。
飯沒吃完碼頭又來人了,除了送文書,還順帶說到錢韞答應的十日時間,明日就到。
正想去碼頭看看,管速說:“少夫人來了.”
一屋子人立時躬身迎出門外,從裡到外分兩排站著。
長纓剛跨進院門,便如同進了王公府邸,氣氛慎重肅穆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