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朝著房門邁入。

吳媽她們下意識地護在長纓身邊。

“出去!”

凌淵目光落在長纓臉上,吐出口的字眼聲音不高,卻凌厲如刀。

吳媽她們望著長纓。

長纓手指蜷了蜷,道:“出去吧.”

屋裡又靜了會兒,才散了乾淨。

“婚書怎麼回事?”

長纓知道避不過這坎。

“就是他說的那樣.”

通州的事在沒跟霍溶商量之前,她不確定能不能對外提起。

畢竟他如今易名潛伏在南康衛,而凌淵又是個機警的人,一旦露出馬腳,他很可能會查到霍溶背景。

“他?”

凌淵冷笑,“一個自稱祖藉邊陲的尋常將門子弟,卻擁有過人的膽識超常的沉穩,屢次跟我當面槓,到南康衛不過兩月卻與你有著長達四年之久的婚書!你瞭解他嗎?!“婚書上的日期是你及笄之後的第三日,這麼急迫地跟個我們全不知情的男人私訂婚書,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擺脫凌家嗎?!”

凌淵氣場本來就強,平常即便安靜坐著不出聲都讓人無法逼視。

如今被他逼迫質問,長纓立時覺出了無邊的壓迫感。

長纓確實也覺得對霍溶並不是特別瞭解。

雖然知道他是霍家少主,為皇帝做事,可偶爾他的能耐未免太出乎人意料了些。

她道:“我不瞭解他.”

“不瞭解他你還跟他私下立婚書?!”

“那侯爺瞭解我嗎?”

長纓眸光沉靜,轉了話題。

除去凌晏的事情之外她都不必卑微。

如果瞭解,也許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了吧。

他至少應該知道在他們凌家住了十年的她,對凌晏夫婦有著什麼樣的感情。

她怎麼可能會想害死凌晏呢?她知道這件事不能怪他,但他應該知道霍溶這麼做是為什麼,所以又為什麼還要糾結婚書起因呢?凌淵在她的話下怔忡,片刻,他望著窗外:“你給過我機會了解你嗎?”

這話裡聽著帶了些許喪氣。

長纓不知從何說起。

她和他雖然同住一個屋簷,但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談不上讓不讓人瞭解。

但這個話題又是她嘴賤挑起來的,自然也只能由她來結束。

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又忽然道:“你從來不喜歡凌淵.”

他面向著窗戶,窗門是開的,一蓬盛開的木香瀑布般鋪滿對面整幅院牆,視野裡滿目皆是耀眼的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