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我是‘外子’呢,這就打算把我拋開了?”
長纓抬眼瞪他。
他伸手捏捏她的臉,下了點力。
在她翻臉之前又自如把手收回來,說道:“這件事以後再說。
“你先回去,我還得去找找譚紹,之前的事還得想想怎麼跟他說才妥當.”
又道:“辦完事我再來找你.”
長纓只覺被他捏過的地方如同抹過紅辣椒,抬起手背來擦:“還找我幹什麼?”
霍溶不准她擦。
又好笑地看著她:“如無譚紹,今日也不能這樣順利散場.”
這倒是實話。
譚紹明面上看盡是在說公道話,可細想想,他說出來的話句句都透著給臺階的意味。
“所以呢?”
這跟回頭還要來找她有什麼關係。
“聽說南風巷門口新開了個綢緞鋪子,佟琪說那裡頭貨色還行,所以回頭咱們‘夫妻’倆得去看看,買點什麼拿去譚家當成謝禮.”
……長纓完全被霍溶打敗。
他對這個“丈夫”身份倒是興致勃勃的。
但此刻心煩意亂,也打不起精神與他言語爭勇,便就依了他先回府。
霍溶目送她回去後到了公事房,交代佟琪:“去看看譚將軍回府不曾?有訊息來報.”
佟琪打發了人去,然後回來:“今兒這事怕是會傳到皇上耳裡.”
他無原則支援他是一回事,有些事該提醒還得提醒。
“他遲早會知道.”
霍溶翻找著什麼,注意力似在手下,言語裡渾不在意。
直到找到了夾在幾本軍報之間的一份文書,他眉頭才鬆開,又道:“回府取兩盒好老參,再備兩盒醫正給的驅風膏來,回頭拿到譚家.”
先前在衛所,蘇馨容處處質疑都站住了腳,這才令得長纓被動。
如今形勢雖然緩解,但要想徹底打消疑慮還得譚紹這個指揮使出來發話方為好使。
而他若不能給譚紹一個關於長纓身份的合理解釋,譚紹必然也不會輕易認可。
跟霍溶分別後,長纓冷靜了會兒才回府。
凌淵傳了令,如今整個南康衛都陷入了一片追查造謠生事者的緊張氣氛之中。
侯府的護衛與衛所將領們一道分頭在行動,路上隨處可見捉拿並且詢問的官兵。
這動靜不可謂不小,長纓總覺得像是故意的。
被蘇馨容弄得十分被動,無奈投鼠忌器也不能怪別人,她知道。
在她設法替自己洗清罪名之前,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但是,蘇馨容會在這個時候快速地得到這麼多訊息,長纓也覺得是有人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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