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要做什麼的,她這樣的名聲,如何勝任你的妻子?”
霍溶望著面前的蓮花,斂了神色道:“凌晏的死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一定要說的話,朝廷派出去的官兵才是劊子手。
“她因此名聲不好,難道很大程度上不是因為世人無法對皇上對朝廷苛刻,轉而將怒意轉移到她身上?“她揹負著白眼狼的名聲,我又豈能獨善其身?“哪怕她害人是真的,也別想把罪名往她一個人身上推。
大家都是罪人.”
霍明翟沉吟不語。
半晌他道:“那也不用這麼著急成親,回京之後再定奪,不是更顯重視?”
霍溶靜默半晌,說道:“她努力得來這些功績不容易,我不想讓別人認為她是憑藉我而走了什麼捷徑。
“倘若回京後再成親,日後所有人便只會記得她是我的妻子,而不會有人再記得她這些年的付出。
“我想讓她嫁給平平凡凡的霍溶,然後心安理得地對待我這個丈夫,而不是被人冠上高嫁之名,放棄姿態嫁給我.”
“婚後你帶她一道回京,那還不是一樣的結果?”
“不一樣.”
霍溶道,“先嫁給霍溶,日後我就還有辦法讓她是沈將軍。
回京再成親,她就被動了.”
霍明翟沒法再往下接。
想了半日,他道:“你告訴她這些不曾?”
“當然不曾.”
霍溶道,“告訴她全無益處,不過給她徒添危險罷了.”
霍明翟凝眉望著湖面,沒有言語。
霍溶站起來:“您得在湖州多留幾日,想辦法把答應這門婚事的態度給她擺明了才行。
您不給出點誠意,她不會嫁給我.”
霍明翟沒好氣:“我不同意。
我也沒有誠意.”
霍溶笑笑,搓了搓兩手走到湖邊:“您若不同意,那就先安心在湖州住下。
我讓佟琪天天請名伶給您唱曲兒解悶,隔三差五遣人跟母親報個平安.”
霍明翟沉臉要發作,末了又白了他一眼,按捺住了:“你至少先看看皇上給你的信!”
“不用看.”
霍溶折了他幾枝蓮花,邊欣賞邊道:“您代我看過就成了.”
面前花葉搖曳,清風揚出一池子碧波。
霍明翟待他走後,還揪著眉毛在原地坐著。
穿著布袍的清矍老者步到樹下,嘆道:“這可怎麼辦好?”
霍明翟扭頭望他:“他自小就是個有主意的,以在下的身份,沒有辦法跟他硬拗。
“眼下這當口,大局才為要緊。
這親看來是非結不可的,皇上那邊,還請公回去之後代為疏通.”
老者點點頭,負手又嘆道:“還這麼年輕,日後還不知有多少閨秀要排著隊往他身上撲,為區區一個沈瓔執著如斯,值得麼?”
霍明翟聞言屏息,半日道:“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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