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得從你蘇將軍先開刀?”
蘇馨容噎住,脫口道:“這兩者豈可相提並論?我那隻不過是跟沈將軍開了個玩笑,無奈她當了真。
“她害死凌老侯爺的事能算是玩笑麼?那可是幾百官兵親眼看見,她親口指證自己的姑父,於公來說她的做法是殘害忠良!“於私來說,她是恩將仇報六親不認!霍將軍連這都要護著,難不成是沈長纓給了你什麼好處不成?!”
“那蘇將軍與凌家非親非故,你這麼急著替侯爺出頭,是打算從侯爺這裡得到什麼好處?”
霍溶從始至終臉上連波瀾都沒有一個,但他這反應卻讓人也禁不住屏息。
“我警告你,誹謗同僚造謠生事可一樣得論罪,蘇將軍要是有證據就拿出來!“要是沒證據,那就別妨礙我等徹查這造謠生事之人,早日將她捉拿歸案,以還沈將軍清白!”
蘇馨容不料他竟然這般語鋒犀利,只覺他話裡有所針對,一時扶著劍,便不再與他往下槓。
只跟譚紹道:“將軍,此事影響甚大,還是傳沈長纓到場聽聽她怎麼說吧,也免得說我們南康衛不仁義,不肯給她申辯的機會!”
譚紹看向霍溶。
霍溶此刻反倒是眼觀鼻鼻觀心,不言語了。
只是掩口輕咳的時候順便看了下門口佟琪。
譚紹發聲:“去請沈將軍!”
霍溶瞅著蘇馨容,神色陰陰的,莫測高深。
蘇馨容在他這輕輕一瞥之下心頭髮凜,不敢再與他對視。
但她也決不會退縮!昨夜她遣的小廝去往碼頭時,果然劉蔚已經與漕運司裡幾個有來頭的官吏喝上茶了。
劉蔚是太子一系,自然有他的訊息渠道。
能在各碼頭理政的官吏多少都是有背景的,有了她提供的這麼多線索,他只消尋得熟悉京師的幾個人一問,立時便就有了結果。
凌淵一來就針對沈長纓,還忍不住當眾跟她動了手,加之又說到她是凌家的人,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再加上馮少擎被沈家人稱作五爺,而與凌家交好的東陽伯也姓馮!他們家五爺相傳正是兩年多以前離開京師的,綜合種種線索,沈長纓怎麼可能不是沈瓔呢?!她有絕對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