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指使得動太醫瞞騙凌家的人又會是誰呢?“會不會是太子?”

不明狀況的梁鳳試著提了提。

霍溶與凌淵同時看過來,隨後又相互凝眉對視了一眼。

根據目前證據所指,彷彿也只有楊際符合條件。

但當年兇手攔截長纓導致的最直接的後果是錢家沒能避過那場浩劫,錢家當年也不過是詹事府裡一個官員,楊際作為東宮裡的“君”,若要對付一個屬臣,實在用不著如此迂迴。

更何況那時他還打著要納沈瓔入宮的算盤,就算是有什麼事情不得不防備長纓,也大可以先使手段把她弄進宮再說,那會兒便連凌家都得受到牽制,又何必出此損招?再者,如果是楊際,那他在知道長纓在南康衛之後,也不可能還有心思玩心術殺霍溶。

明知道她可能對自己造成隱患,豈不是應該立刻堵住她的嘴再說?想到這裡霍溶又把環著的雙臂放下來,屏息半晌,道:“今日那些人,也許就是衝著她來的!”

凌淵先是怔然,隨後也倏然之間有了凜色:“你是說,刺殺的兇手是知道她在南康衛出現,特意來滅口的?”

霍溶目光陰深:“這三年裡,她沒得罪過任何一個她對付不了的人,這夥人目標清晰,如果不是為了滅口,還能是為什麼?“她身在南康衛的訊息楊際既然知道,就必定還有其他人知道。

“其他人知道,也就必然會傳到那神通廣大的兇手耳裡。

這次刺殺,十有八九就是蓄謀的.”

凌淵面色如鐵。

“她醒了!”

梁鳳扭頭招呼,隨後來到床前。

簾櫳下的兩人也隨即跟了過去。

長纓睜開眼,看到床邊肅穆地立著的這三個人,神思也頓了一頓。

而這三人顯然都還沉浸在方才的談話裡,直挺挺地立著俯視她,俱都沒有作聲。

“你們這個樣子,好像在瞻仰我遺容.”

還是長纓忍不住先出口。

三個男人都差不多地挺拔英武,神情也是同樣的凝重肅穆,居高臨下望過來,是真的有點滲人。

驀然聽到這話的男人們開始怔愣,隨後面面相覷,紛紛別開臉清嗓子。

長纓動了動身子,好幾處都傳來痛感。

她想起來,除去頭痛昏迷,她也是受了傷的。

但除去痛感,她又還能適當活動,想來應該不會很嚴重。

“你們要不要先告訴我傷得怎麼樣?”

她勉力地撐起身子來。

霍溶先回神,讓出位置給梁鳳:“你給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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