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畫面當然突然就冒了出來。

深深淺淺的,不是特別清晰,但又能意識到它的確是她記憶的一部分!因為就連回想到當時身上的傷,她都還能找到深切的痛感。

“那管家看到我,好像吃了一驚……”霍溶沒有接話,他完全沒有防備她會在這個時候恢復記憶。

“記得他的模樣嗎?能畫出來嗎?”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不記得了.”

長纓道,“很模糊。

他們一個我都不認識。

那蒙面人年紀比管家輕,我不認識他,他的聲音我也不熟,他們都會武功這是肯定的。

“但他們好像都認識我。

那人是管家帶進來的,他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就問了我那個問題.”

霍溶靜默了下:“還問了什麼?”

“他沒有再問我別的,但也曾提到過一個人,他們管他叫‘五爺’.”

長纓說到這裡目光也有了疑惑:“他們對這位五爺似乎十分恭敬,哪怕那蒙面人顯得格外倨傲,在提到五爺時也是透著小心的。

他們似乎在說請示五爺如何處置我.”

霍溶不再言語。

滿天下,不,就說滿京師排行為五的有勢力的人也多不勝數,他自己也排行為五,如果這是線索,要找豈非等於大海撈針?即便是認識她的人裡——作為凌家的嬌嬌小姐,京師裡又有幾個人會不認識她呢?這同樣也等於不是線索,唯一可證明的是對方當時不是衝著她而來。

剩下便只有那句問話有些含意了。

對方問她那半個月跟誰在一起,從這個時間上的資訊可以判斷,兇手顯然是知道她什麼時候墜崖的。

而這些人之所以會這麼問,那豈非是——“我猜,他們應該就是當初追殺過你的那些人.”

剛想到這裡,長纓已經平靜地開了口。

她抬眼看過來:“他們不是衝我來的,是衝你來的。

當夜我離開莊子,半路出事,必定有風聲傳出,他們看到墜崖半個月後出現的我,自然驚訝。

“但隨後就想到尋找了半個月也未曾有蹤跡的你是跟我一道墜崖的,所以料定你我那半個月在一起.”

醒過來後她心情是沒法平靜的,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述說。

但是經過那片刻的整理,她已經捋出了脈絡。

“他們既然阻止你去營救錢家,足見目的也是不想讓錢家逃脫。

但他們同時也想要抓到你。

你不知道他們是誰嗎?”

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