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衛所副指揮使。

“我先北上,等你早日風光進京!”

他笑著說。

長纓也替他高興。

進城的路上想想,如今快六月了,之前的八個月又只剩下七個月了,等待了三年多,也快接近曙光了。

寧氏找的這間戲社排場不小,出入的也都非富即貴。

寧氏訂的是位置極好的包廂戲座,居然只有她一個人,長纓還以為宋鈞也會跟著來,只好把帶來的點心拿了給她。

“他父親來信了,還捎了玩偶給他,他玩得不想出來.”

寧氏笑著,又斂了斂色,“不過我也沒告訴他我來接你,帶著他聽戲,聽不成.”

長纓就順勢問:“宋學士他們在京還好罷?”

寧氏笑容斂了斂,給她添了茶,說道:“家翁精神倒是極好.”

長纓點到即止,不再問了。

但也沒有忽略她眉宇之間一線淺愁。

這位養尊處優的少奶奶,能帶著長子與婆母一道回來祖宅,想必在夫家的地位是不必憂慮的。

此刻提到宋逞時她眉間的愁色,就只能是家裡的事。

而眼下這時候,除去宋逞在朝跟顧家作對的事情,還能有什麼呢?寧氏點了幾齣文戲,兩人邊看邊說話。

底下鑼鼓聲響,一出結束,正要轉場的時候園門處卻起了些騷動,好些人紛紛地起身往外走,邊走還邊議論著什麼。

“怎麼回事?”

寧氏起了疑惑。

正好轉場中鑼鼓歇下來,長纓側耳細聽片刻,說道:“街頭不知出了什麼事,很多人吵鬧.”

寧氏微微變色。

長纓身為軍門中人,遇到這種事自不能袖手旁觀,但顧忌到寧氏是高門少奶奶,便道:“我下去看看,您先坐著.”

寧氏點點頭。

湖州城很繁華,戲園子做的又是有身份的人的生意,沿街四處便商鋪林立。

出事的地方是個酒樓門口,幾個人正在打鬥,原本大約是圍滿了人,此刻眾人卻因為打起來而紛紛退向四處。

對打的雙方都是練家子,但人數卻是三對一,招式像是江湖人,被圍攻的這人已經受了傷,而對方三人的言行舉止透出幾分彆扭。

周圍一片騷亂,好些攤販已經撞翻在地,當中還有老人的呼喊與小兒的哭鬧,有人在喊報官,亦有人跟著起鬨。

長纓今兒出來沒帶劍,便招呼紫緗回戲園子裡取武器,然後問身邊人:“我是南康衛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

旁邊立時有人道:“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那三個人似乎是東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