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著脖子等著人來砍。

“如果不想坐以待斃,那她只能把真相告知楊肅和凌家,惜之必然會與她同仇敵慨,但楊肅那邊,卻說不好.”

榮胤望著酒道:“我去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打起來了,沒有看到誰領的頭。

“那宅子裡所有房間都是黑的,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看,而如果熟悉我的人看到我,也不能肯定絕對認不出我來。

“所以從我決定去救她時起,就沒有別的出路了.”

東陽伯也給自己斟了杯酒,說道:“少擎是早就跟了瓔丫頭,我們馮家也不可能避開。

天亮後,我就跟少殷他們兄弟攤牌,早做準備.”

“準備是要做,但還有件事也必須的.”

榮胤道,“楊肅是不是皇子,這件事也關係甚大。

“如果他不是皇子,那他因此反朝名不正言不順,畢竟宮裡這麼籌謀,並沒有傷及江山社稷,即便鬧出來楊肅是假皇子,亦可把混淆皇室血脈的鍋推給旁人。

“若非有個十足的理由起事,楊肅來日江山也坐不穩當。

否則這皇位豈非他可坐你我普羅大眾也皆可坐?“若他是皇子,那他想自保就得跨過宮裡那位和五皇子,光一個弒父的名聲會給他帶來無窮後患,我怕最後他們會狗急跳牆,不擇手段。

“更莫說眼下身邊就還有個東宮沒有制服,再加上還分封外地的還有魏王楚王等.”

“你有什麼想法?”

東陽伯看向他。

榮胤眼望前方,半日道:“事出突然,原先所有的準備都作廢了,只能重新計議。

“別的先不管,首先第一步,瓔姐兒先跟楊肅通氣。

第二步,儘快確定他身世,而後再籌謀後路吧.”

……傅容到達乾清宮,稍候了會兒就蒙召入內。

皇帝衣冠齊整,坐在椅上聽太監回話,年方五旬的他短鬚花白,但身板卻依然硬挺。

太監離去後,皇帝看過來。

傅容上前,俯身參拜。

皇帝看他半晌,最後道:“沈瓔那邊什麼情況?”

“沈瓔沒透露出對臣有什麼戒備的跡象,應該是還沒發現臣。

不過她從御華林出來,接下來必然會疑心到皇上。

“臣猜測有兩個後果,一是她心下生疑,就此跟晉王離心,視皇家為仇人,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二是她會把疑問告訴晉王,挑撥晉王對皇上生疑。

倘若晉王被挑撥成功,那後果不堪設想.”

皇帝眉頭又皺緊了些。

隨後他又想起來:“救走沈瓔的黑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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