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肅想了下,微抻身然後站起來:“把徽州送來的柑橘也裝上一籃子,我帶進宮給皇上嚐嚐鮮.”

長纓小歇了會兒起來,凌淵就讓郭蛟把調令送到她手裡來了。

此番去的仍是吉山營,這樣更好,之前在衛所裡所做的鋪設也還能延用,更別說那裡還有兩個當初她挑出來的軍頭。

不過這事終究還是驚動了宮裡,郭蛟說兵部在籤調令的時候乾清宮的劉童後腳就到了兵部衙門,好在是郭蛟催著不明真相的侍郎快手行事落了大印,這才沒出什麼事兒。

長纓不敢怠慢,當即就憑著調令前往吉山衛先報了到,如此即便是皇帝要阻止也有了難度,他總不可能突然間插手兵部與五軍都督府正常的委任。

何況,大婚事宜他還在授意禮部照常進行,可見暫且還不想跟楊肅撕破臉,所以只要成功調走了,他再想找機會拿捏她,就不會那麼容易。

楊肅雖然只給顧廉十日時間,但短短十日,從下朝那刻起就時刻充滿了危機四伏的意味。

大事上基本楊肅和凌淵他們會拿主意,決策方面她固然可以不參與,卻絕不能不知情,因此手頭事辦好,她還得去王府看看。

回府剛跨進門,泛珠就在門下說徐將軍來了。

她稍頓之後快步進門,果見徐瀾正坐在小花廳裡等她。

徐瀾站起來,信步迎到門下,看了看她,淺笑輕語:“聽說又調回吉山衛了。

這是功成身退?”

“是無奈為之才是.”

長纓苦笑說。

徐瀾也沒有再往下問。

長纓望著他,說道:“你是不是有話想說?”

昨夜裡楊肅和凌淵已經去找過他,既然他來了,那麼應該不會是為別的事情。

徐瀾有一陣沒有開口。

隨後才道:“聽說已經找到了兇手?”

長纓點頭。

徐瀾望著地下,隨後自懷裡取出兩張紙:“這裡是家父自遼東獲知的一些資訊,也許你們會用得到.”

長纓接過來,看到一半已經忍不住抬起頭:“皇上想打遼王府的主意?!”

徐瀾未置可否,說道:“家父奉旨前往遼東,而後又調了我進京任職,看到這個,想必你也能猜出來他擔著什麼樣的使命。

“長纓,眼下的事情恕我還不能參與,但是我能幫到的地方,一定會幫你.”

長纓看了他足有半晌,雙手彷彿不堪承受紙張的重量,垂了下來。

既然徐耀身負重要使命,那麼徐瀾與母親妹妹的進京就意味著被當成質子了,這也正合了她早前的猜測,徐耀去遼東果然是有目的的。

(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