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長纓不知道他是故意不留下線索,還是他本身就不薰香,長纓被他撫過了臉龐,卻仍然沒有收穫。

當然,她也不能確定面前這個人是不是“五爺”。

是不是都沒有關係,因為,沒有證據能證明“五爺”就一定是主使者。

這隻手順著她的下頜骨,上伸到耳鬃,再緩緩移向她腦後。

長纓心底的恐懼變成了無數條毛毛蟲,劇烈的噁心感從她心底升上來。

她牙關咬起來,終於忍不住把臉別了一別。

那隻手就正好摸住了她的枕骨。

“還記得你腦後怎麼受的傷麼?”

那人又冰冷地問。

長纓忍住心頭腥甜,漠然回應:“關你什麼事?”

“你讓人去魯家打聽魯謙益做什麼?”

長纓不回答。

枕骨上的手便順著她頭骨突起緩緩移動起來。

長纓不能避開,那指尖下壓,驟然而起的一股銳痛鑽進她腦仁,她眼前起了黑霧,嚥了口唾液,她勉力睜開眼:“魯謙益跟太醫左青然是表親.”

那隻手停下來,隱隱中泛出沁骨冷意。

“左青然騙了我,”長纓竭力忍住疼痛,說道:“他當時給我治病,明明我枕骨受傷,結果他為了安慰我姑母,所以騙她說只是輕傷。

我這幾年時常頭疼,在湖州求醫,大夫跟我說起,我才知道.”

“那你查魯謙益想幹什麼?”

“左青然死了,我報不了這個仇,只好透過魯家查他的家人。

但魯家人不肯說,我就想從魯謙益身上找到破綻,令他們就範.”

左青然死後,左家人已經全部遷出京師。

她在杭州時被刺殺過一回,那次經推測是為殺她滅口,如果真是滅口,那麼回京這麼久沒動靜,令她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危險,就必然是因為她沒有透露過自己已經恢復記憶。

這個碰她的人既然不肯出聲,那定然是她認識的人!因為只有認識她的人,才可能透過日常接觸判斷她究竟知不知道當年真相!她可不是閨閣女子,便是死了也頂多被家人鬧上朝堂討個公道了事。

她是朝廷官員,是正三品的懷遠將軍,更何況她身後還有晉王府和武寧侯府,她若被殺死,他們也不太可能會全身而退。

所以他們萬不得已之下不會殺她,而這個萬不得已,則是在確知她究竟對他們來說有沒有威脅!既然如此,她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