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麼了?你們又有什麼資格為了個女人連後果都不顧?“你們沒有一個人配坐這個位子!只有傅容配!他為了這個位子連想要的女人都可以眼都不眨地下手!傅家這些年也被他控制在手裡!“他沒有後戚之憂,他這樣的才有臨朝聽政的資格!”
楊肅嗤笑:“你瘋了.”
“我瘋了?”
皇帝也笑,“你確實有能力,也確實有勇氣,更甚至德仁兼備,且能屈能伸,但你有弱點,你為沈長纓做的越多,你的軟肋就越明顯。
“朕怎麼敢放心把江山交給你?“沈長纓明顯比你冷血絕情,比你豁得出去,且她又野心勃勃,朕若把江山給你,即便來日凌家不為後患,沈長纓自己也要佔據半邊朝堂!“女子怎能為政?她們替朝廷流血賣命可以,插手社稷就是禍害!”
“所以當年你們就滅了我母親一系?”
窗外又有清朗緩慢的聲音傳來。
皇帝倏然一震,扭頭看去,傅容挎劍立在庭院裡,身後是大批金林將士。
楊肅聽到傅容這話也倏然皺起了眉頭,並且飛速地看了眼凌淵榮胤他們。
後者臉上也皆有愕然之色。
“你們讓我母系一族從榮極一時走向沒落,就是因為她們是女子,她們參政,她們的功勞夠得上與你們楊家平起平坐?”
傅容踱上廡廊,又邁進殿中,動作明明緩慢,讓人明顯感受到壓迫。
“你們楊家,利用了她們打下江山,把人家熬滅了,眼下還有臉說女子不能參政?”
“傅容!”
皇帝胸脯起伏,明顯底氣已不足。
“我說的不對嗎?父皇.”
“當然不對!”
皇帝急促地道,“朕,朕對你母親是真心的!”
“怎麼個真心法?”
傅容望著他,“你的真心,就是得不到她就強迫她?讓她生下你們楊家的孩子,讓她不能再尚夫婿,讓她整個家族唯一的子嗣,還是你楊家的種?!”
“你!”
皇帝駭然,他指著他步步倒退,“你怎麼知道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若不知道,豈不是也要被你耍得團團轉?我不就是知道了,所以才這麼對你,才這麼想要你的江山麼?”
父子倆隔著三步遠對望,經年的那些父慈子孝,隨著鏤花窗外照進來的光影,倏然也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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