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或不會再那麼牢靠,他們才是受益者.”
楊肅略沉吟:“不知父皇有何示下?”
皇帝把橘子分瓣擺在桌面上,說道:“要想服眾,那就在顧家查傅容的同時,也讓傅容去查顧廉.”
楊肅目光與皇帝抬起的目光在半空相遇,那晶亮而帶著風霜的雙眼底下,藏著一眼難見底的莫測。
楊肅屏息半晌,緩緩笑起來:“父皇聖明.”
皇帝揚眉:“你來上摺子請奏.”
楊肅扶著下巴默語。
“怎麼,不肯?”
楊肅笑了下:“顧家若是知道兒臣這般兩面三刀,對咱們也沒有什麼好處。
父皇既然目的是在顧家,那這任務交給兒臣不就行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顧家拖上賊船,傅容若是奉命反查顧家,那顧家必定惱羞成怒,覺得自己成了傻子,反過來把矛頭指向他極有可能,更有可能的是乾脆拉上傅家聯手。
楊際的勁敵是他有了正經王爵的楊肅,傅容的最大威脅也是他楊肅,這種情況下,顧家與傅家說明利害,合起來那還得了?皇帝這麼做,無非是攪局罷了。
顧家若真惱羞成怒跟傅容聯合,先把晉王府滅了,對他皇帝來說,也算除去個心腹大患。
不過他還不至於當真冒這個險,他眼下攪局的目的,更可能的是想逼著他當場把傅容就是五皇子的事情說出口,再把背後說出真相給他的人交代出來。
楊肅不上當,他已經絕不會再上當。
他站起來,再道:“父皇放心,倘若兇手是顧家,兒臣就滅他一家!倘若除了顧家還有傅家,那兒臣就兩家全給滅了,定讓父皇對兒臣這十二年的厚望不至落空.”
皇帝面色如霜,望著他轉身離去,直到再也看不見他了,才想起自己竟忘了斥責他無禮。
……楊肅回到王府,正好太監準備傳飯。
他坐下道:“拿點酒來.”
太監便去取了酒。
剛上桌,長纓來了。
她問:“怎麼喝上了?”
楊肅拉著她坐下吃飯,悶不吭聲將她碗裡堆成山,也給她斟了一杯酒。
一碗飯吃完,他把酒杯端起來,說道:“你是對的。
過去那多年我以為的骨肉之情都不是真的,皇家果然沒有什麼父母兄弟,只有君臣權威。
“他或許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讓我掩護傅容,但最起碼,他的確不是因為我是他兒子才疼我,他不過是看中了我還有幾分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