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黃慧祺面上一紅,“只是碰巧,昨日給家父備在身上的,今早忘了拿出來.”
說完她抬起頭,“沒想到竟派上了用場.”
這藥當然不會是她給黃父備的,昨夜裡回去後她就琢磨著怎麼不動聲色地接近他,想到今日碼頭必然有宴,睡前便將它塞進了衣服裡。
在他出現之前,她都已經在這裡等了有多時了。
“爺,這是醒酒的.”
護衛管速拔腿趕上來,自荷包裡掏了幾顆藥丸也遞了給霍溶。
霍溶接來掂在手裡,說道:“多謝黃將軍美意,無奈手下辦事的都太盡心,只能辜負將軍了.”
黃慧祺手僵住,隨後又快速地收了回來,面上難堪死命地壓著,倒也不怎麼顯形。
見霍溶往前走,她又咬咬牙跟著他一道走來:“將軍雖然之前在東寧衛,可是幾次集議下來,我卻發現將軍對河道事務甚熟,也不知道將軍是怎麼了解到這麼多的?是不是有什麼典籍可供參考?“我也想提升提升,霍將軍可有什麼書籍介紹?”
就算有人碰到他與沈長纓在麵館裡吃麵,她也認為霍溶未必就是真的對沈長纓有什麼意思。
也就如他們自己所說,同僚之間請吃個面也沒什麼大不了,她覺得她還是有大把機會可以達到目的。
霍溶先是不曾搭理,後見她自顧自又往下唸叨,走了幾步便停下來,轉身正面向她:“公務上的事我認為黃將軍應該請教李將軍,畢竟他是你的上司,你來請教我算是越了規矩。
“而眼下我也沒有什麼時間閒聊私事,所以黃將軍請自便.”
說完他頜頜首,頂著一臉淡漠往前走了。
長纓坐在樹下吃著果子等黃績,早就看到了他們倆。
原本她還以為黃慧祺在聽到霍溶成過親之後會像譚姝音一樣對他態度改變,但她沒想到的是這姑娘不但沒退怯,反而心思都壓根不想藏了,看來這也是打定了主意要掉霍溶這個坑。
“沈長纓,去庫房催催蘇馨容,讓她趕緊派人運料到船塢!”
正琢磨著,譚紹雷鳴般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響起來,她趕緊扔了果子,拂拂衣襬往庫房去。
黃慧祺眼睜睜看著霍溶撇下他大步下了碼頭,緊攥著手裡藥瓶好一陣,也深呼吸幾口氣,轉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