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封不動地還回去了.”

霍溶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然後把中衣也除了下來。

雖然對於沈長纓說自己沒有失憶的事,至今為止也只有她的一面之辭,但他仍然選擇相信她的話,因為她身上的確還有疑點。

“爺,黃,那個黃將軍來了!”

剛剛才下去的管速又快步衝了進來。

霍溶光著膀子站在簾下,手還搭在正解了一半的褲腰帶上。

他目光微一停頓,隨即陰冷地掃了一眼過來:“好好想想怎麼回話,回不好就罰你掃一個月院子.”

管速猛地被口水嗆到,咳嗽著出去了。

黃慧祺候在門下,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費盡心思挑出來的一身素雅衣裙,又探頭看了看屋內。

管速走出來,為難地衝她笑了一下:“抱歉了黃將軍,我們將軍今兒請了伶人在聽曲兒,眼下不方便見客.”

黃慧祺頓住,隨後道:“將軍還喜歡聽曲?”

男人家三妻四妾的她能接受,這養粉頭聽堂會這種——誠然,男人嘛,尤其像霍溶這種男人,若獨身住著沒點樂子,多少有些不合理。

可他霍溶素日拒人千里,她屢次主動他都不給機會,私下裡難道會是這種人?黃慧祺並不相信。

“別是管護衛根本沒去通報吧?”

管速笑道:“黃將軍可冤枉死我了,我們將軍這些年長年在軍營,悶了累了就愛聽個曲兒消遣。

“誰讓我們少夫人不在呢,要是我們少夫人在,別說悶點累點,就是讓我們將軍日日吃齋他都是高興的。

“黃將軍要是不信,索性您就進來陪我們將軍聽一曲兒喝上兩杯?”

黃慧祺再怎麼說也是個官家小姐,更莫說如今還混了個官身,聽他一口一聲的少夫人心裡已跟紮了刺似的。

若跟他霍溶坐坐吃吃茶倒是美事一樁,可兩人坐一處,喝著酒聽伎人奏曲又算怎麼回事兒?這不成心羞辱她麼?!不管真假,她但凡說個好字,豈不都讓人看扁了?她縱然決心堅定,此刻臉上也禁不住有些熱辣,深深看了眼他,走了。

管速看她走遠,屁顛顛地跑回內院來回話。

霍溶泡在浴桶裡,聽到前半段時他神色舒暢。

到了後半段,他靜默半刻然後看過來:“誰跟你說過有沈長纓在,我日日吃齋都高興?”

管速愣住。

霍溶頭枕著桶沿,閉上眼來:“下去,罰禁一個月葷食.”

他怎麼可能會因為區區一個沈長纓而有所不同?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