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扭頭一看,周梁在月洞門下站著,便走過去:“這兩天手頭有沒有事?”
周梁想了下:“沒什麼急事,你原先交代我去查的那些配件有結果了,寫好放在你桌上。
然後商船和船塢這些如今都不必咱們管,我就只管去碼頭管管雜務.”
長纓點頭,說道:“你抽兩天空,去徽州給我打聽點事兒……”霍溶這事透著蹊蹺,她直覺還是去徽州打聽一嘴才為妥當。
周梁哎了一聲:“徽州也不遠,我這會兒走,指不定後天也就回來了.”
長纓抓了顆碎銀給他,回房了。
霍溶大步回府,佟琪連忙接了茶奉上。
“爺,少夫人她也太不識相了!”
霍溶捏著杯子,立在珠簾下沉吟:“你說的對.”
那女人想什麼他還能不清楚麼?不過是想發動道德輿論之力來約束他的操守罷了。
一天到晚地儘想著怎麼讓自己的丈夫下不來臺,還真是有趣!到了南康衛之後他就再沒提過自己成過親的事,天知道她當眾曝出來的時候,他有多想掏出那婚書一把糊在她臉上?但這種事想想可以,真要幹出來,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能坐到集議廳的人個個都是傻子麼,能不會因為他們之間突然有了過去而暗中盯上他們?他入營的檔案無懈可擊,他是不懼,但她不同,盯著她的人多了去了。
再說了,就算不會有身份洩密的風險,看上去完全沒關係的兩個人,突然之間由他單方面說是夫妻,如果不是他瘋了,難道不會是他徹頭徹尾對她居心不良?難道他還嫌堵心的人太少了嗎?“爺,要不要私下跟少夫人把這事給挑明白了?畢竟您是她自願立下婚書的物件,她不能不認賬!”
霍溶合上茶碗:“淺薄了。
你以為丟擲那紙婚書就能逼她就範麼?”
佟琪頓住。
“她若不想認,有的是辦法不認.”
“那至少可以讓她知道那段時間發生過什麼.”
霍溶望著窗外鸚鵡靜默,隨後道:“她失憶必有內情,在通州那邊有訊息之前,何必著急逼她自揭傷疤.”
佟琪無話可說。
正要走,霍溶又喚住他:“回去告訴秦陸,跟他說這幾日若有人來打聽我,讓他招子放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