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緊.”

凌淵言畢,又拾起書來。

……凌晏這事不可能立時得到結論,長纓也無意多做糾纏。

正要起身告辭,佟琪卻又神色不定地進來了:“爺,武寧侯跟前那個姓郭的護衛帶著人來了,說是來接他們家表姑娘回府去.”

長纓身姿頓住:“回哪個府?”

霍溶側首看了眼她,起身道:“不勞他侯爺大駕,我送沈將軍回去.”

“不必了.”

長纓雖然人事不知了一整日,也察覺得出來霍溶與凌淵肯定又槓上過。

不管怎樣,沒必要為了她弄得大家面上難看。

“我自己回去,先多謝你.”

霍溶簾櫳下站了會兒,也沒有強求。

長纓走到門下,忽又轉身問他:“對了,我從前怎麼稱呼你的?”

霍溶目光微閃,說道:“阿溶.”

長纓神色倏變。

她先前夢裡也有個人叫阿溶,難道她是夢見他了?這也太讓人無地自容了!……郭蛟侯在門下,看到長纓出來,先施了個禮,而後便隨在他身後往沈家方向走去。

長纓沒跟他說話,不知道說什麼。

郭蛟也沒有開口,他反正跟他主子一樣,向來話少。

到了家門口,郭蛟卻搶前兩步在前面攔住她下來,拿了幾瓶藥給她:“這是姑娘的藥,姑娘收好.”

長纓看到瓶子,方想起來霍溶送給她的藥,記得是帶去了凌家,但不是這個。

便道:“這不是我的.”

郭蛟道:“侯爺請大夫看過那藥了,姑娘的體質,服這個好些.”

說完,他躬身退走,回了對面。

長纓心內震驚,看著手裡的藥瓶她只覺手抖,從小到大凌淵連正眼都沒給過她幾個,怎麼會好心到照她的體質送藥?而且還是在這種情境下……她這表哥,莫不會是想毒死她吧?長纓嘆氣,握著瓶子進了門。

凌淵理應不會用使毒這樣的手段,但這藥她也委實也不敢往好裡想。

不知道是那位城裡請的汪大夫管用,還是因為吐出了堵在心裡頭的結,夜裡她倒是沒再有預期中的難捱。

只是晚飯後執箸時牽動了胳膊上的痛處,少不得除衣看了看,只見肩膊處青有巴掌大一片,正是凌淵扣住過她的地方。

泛珠來替她上藥,她又走到鏡前去看脖子,脖子上倒是好很多了,只有極淡的一道紅痕,估摸著最多到明早便能消褪乾淨。

這就怪了,明明那麼明顯的一道印子,怎麼說沒就沒了?正想著,吳媽又抱著她的盔甲進來:“佟護衛來送姑娘的盔甲,還把剩下兩劑藥給帶過來了.”

長纓更加心凜,吳媽她們皆是後來再去的,去的時候衣裳已脫了,霍家也沒有丫鬟,那究竟誰替她脫的?!(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