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漫聲道:“何必麻煩?“我看那南風巷就不錯,隨便找間院子落腳就成了。

再不濟,我便是住衛所差房也成.”

“那怎麼行?”

譚紹正色:“南風巷裡都沒有什麼好住處了,餘下的不是破就是小,豈能用來招待侯爺?“差房就更別提了,那是給往來傳信的軍士臨時所用。

萬萬不可!”

“住在城裡,還需車馬接送,若有緊急公務,哪裡來得及?”

凌淵抽出本書來,翻著道:“譚將軍該不會以為我是來享福的?”

譚紹赧然。

“我看南風巷就挺好,都在那兒住,走動起來方便,也便於我瞭解衛所將領的情況.”

凌淵逐字逐句地瀏覽著書上字句,說道。

譚紹站了片刻,最終也放棄了勸說,出去了。

凌淵合上,走向書案:“她如今在哪裡?”

“在碼頭.”

郭蛟道。

凌淵聞言側首。

腳步停了下來,又問:“霍溶是什麼來歷?”

郭蛟遞了卷宗上前:“長興那案子過後未久,皇上便下旨給兵部,從東寧衛調了個將領過來擔任督造指揮使。

“這個霍溶家裡祖籍雲南,家裡父輩都是朝中將領,但卻沒有特別大的建樹,據說其父不過是個宣威將軍。

“但這個霍溶卻在東寧衛立過接連好幾次功,傳說武力過人,能百步穿楊,刀槍劍戟都不弱,其中劍與戟最是純熟。

“此外他還頗通文墨,據說所有經手的文書皆條理清晰,簡明扼要,就連一筆字也不輸科舉出身的文士。

“但這些都是衛所卷宗上所錄,南康衛裡並無人見識過他這些本事,尚不知真假。

屬下自衛所取了兩份他親筆的奏報,請侯爺過目.”

凌淵接過來,端詳著上方筆鋒剛勁的幾行字跡,漫步道:“不光是鋒芒收放自如,就連他的手下都具謀略,看著可不像是什麼尋常將門出身的人物.”

郭蛟未語。

凌淵收回神思,又問:“她跟霍溶又是什麼關係?”

郭蛟沉吟,說道:“就是平常的職級關係。

目前打聽到的情況是,督造司三名正指揮使,一個是霍溶,一個是李燦,還有一個是徐瀾。

“瓔姑娘原在徐瀾手下當差。

但前些日子徐瀾辦案負傷,養傷期間便把公務暫且轉交給了瓔姑娘.”

凌淵目光落在紙張上,依舊波瀾不驚地問他:“那霍溶為什麼護她?”

郭蛟凝眉,回道:“據先前在碼頭打聽到的情況,南康衛前陣子船料被盜,行事的人查出來是漕運司的官吏。

“瓔姑娘之前在辦這案子,而霍溶目前已經接手處理。

瓔姑娘最多也就是從旁協助的關係.”

“協助?”

凌淵緩緩地揚起尾音,“那這位霍將軍還真是熱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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