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我,無論如何也用不上三年。
“但你卻是在長興意外偶遇到的我,之後又並沒有提及,可見你對於這婚約也不是那麼上心。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衝動地拿它出來給自己添堵?”
霍溶定坐沒動,臉色已經陰沉到不能看。
“當年之事定有陰謀,把這婚書銷燬了,而後待我把事情查清楚之後,再給你一個交代,豈非皆大歡喜?”
長纓說著,伸手就來取婚書。
慵懶坐著的霍溶卻出手如電,驀地將她的手連同婚書一道壓在掌下,隨後騰出受著傷的那隻右手,將婚書抽了出來。
長纓臉色微凝。
霍溶目光清冷如霜,半日道:“你說對了,我也沒有把這婚約當回事。
找你確認是不是沈琳琅,只不過是為了把這紙婚約徹底交割清楚。
“既然你現在想不起來,又說要查清楚給我交代,那就等你什麼時候把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了,再來交割,免得你說我對你有什麼企圖.”
長纓無語,收回身來,靜默半日,到底放棄交涉了。
無論如何,她的確都應該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霍溶冷眼望了半日紙上“百年好合”那幾個字,也沒有再吭聲。
隨後他將婚書摺好放入貼身懷裡,起身道:“那我就靜待沈將軍的‘交代’。
還有點事,就不陪了.”
珠簾啪啦啦作響,他出去了。
長纓對著地面靜坐半晌,緩緩吐出一口氣,最終也出了門。
這婚書約束不了她,但來歷到底離奇。
她萬沒有想到霍溶各種古怪舉動的背後居然是這麼樣一個真相,看到婚書的那剎那她不是炸懵了,而是快炸糊了。
但是仔細回想種種,她又無法把這當成天方夜譚。
她在佃戶家一昏半個多月,這點確實曾讓她感到過意外。
這婚書的存在不論因由,至少證明了佃戶在說謊,可她兩世至今都沒有從中發現任何陰謀痕跡,也沒有發現任何後續事情跟它有關,那麼這謊話底下,究竟又藏著個怎麼樣的秘密?對於霍溶提出的這個解約條件,她倒是不曾糾結。
總歸他不提出來,她也終是要設法弄清楚的,她目前沒有婚嫁需求,只要霍溶不變態到拿這個要挾她成親,她倒不會有什麼壓力。
至於公開……她也不認為他會這麼做,既然涉及到三年前的事情,本該在徽州的霍溶為什麼會在通州?她相信這背後也有內情。
他需要隱藏身份,不會對外提及這個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也不應該有這麼無聊。
但她同時也對紫緗少擎他們這趟也不再抱什麼希望,如果佃戶說謊,那麼十有八九他們早已經撤了,不可能還留在原地等著他們去查,且很可能最終會連任何線索都不會有。